客如同夜间行走的狸猫,悄无声息的走过厨房和大厅,利用吧台和桌椅的阴影,来遮蔽他的身影。终于,刺客来到目标的那间客房前。他静静的在黑暗中矗立了片刻,确定没人发现他的行为,而房间里除了某个憨货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于是,刺客故技重施。他掏出工具,小心的转动着,直到齿轮发出了一声弱不可闻的轻响。刺客谨慎的又停顿了一会,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细细的一条缝隙。他的动作无比轻柔,谨防木质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然后,阴影中的刺客拿出一瓶药剂。这是某种炼金产品,功效大致是当瓶子破碎,里面的液体会迅速升华为气体。吸食到这种气体的人会陷入麻痹与昏迷。起码给予他药剂的雇主是这样说的。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使用它了。等待已久的图尔卡·阿拉卡诺自黑暗中兀地探出手来,一把抓住门框将它猛然拉开,另一只手闪电般的抓住刺客捏着药剂的那只手,一记膝顶撞向了刺客柔软的腹部。骤然爆发的战斗几乎令门外的刺客措手不及。明明自己喝下了隐身药剂!而且……感受着那辖带着风雷之声的可怕攻击,刺客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常年行走于黑暗的经历让刺客本能的在最后关头扭动了一下腰肢,躲开了那记凶猛的膝撞。为此他甚至将被抓住了那只手的肩膀来了个90°的弯折,硬生生的自己扭断了自己的臂膀。刺客甚至来不及感受那钻心的剧痛,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另一只手。图尔卡轻哼一声,曲着的膝盖骤然伸直,一脚踹在了敌人的下体。那名刺客眼睛都瞪大了。那把泛着幽幽冷光的匕首差之毫厘的停在了距离目标腹部不足三厘米的地方。可就是这三厘米,却成了两人之间生与死的分水岭。巨大的力量甚至将敌人给凌空踹飞了起来,图尔卡甚至能听到某种破碎的声音。但由于敌人的一只手被他紧紧的抓住,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飞起、蛋碎,然后摔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敌人完全没预料到,目标居然能过看穿隐身。“愿你的眼睛锐利而深远,不被一切迷雾所迷惑!”——一如曾这样祝福龙裔。而且,图尔卡的听力也超出他们想象;当敌人刚撬开旅店的后门,他就听到了。然而他居然听不到敌人的脚步声。直到那个虎人撬开他和小罗迦图斯的房门,他才看到了那个被某种力量笼罩着的刺客。于是,他出手了。而结果不出意外,敌人倒在了图尔卡·阿拉卡诺的脚下。这证实了,即使跨越晶壁,凡人中仅凭肉身战斗力,依旧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图尔卡轻盈的接住刺客手中掉落的玻璃瓶和匕首,谨防它们发出声响。黑暗中,除了他开门的那一下,几乎毫无动静。即使有人听到,估计也只以为是某个醉汉在上厕所。图尔卡小心的将敌人的尸体放到地上——没有男人能忍受这一击,当敌人失去呼吸,他体内的隐身药剂顿时失去功效,一个蒙脸黑衣的家伙骤然现形。这是一个虎人。图尔卡那双金色的竖瞳透过黑暗,清楚的看到了刺客那毛茸茸的耳朵和突出的脸。说实话,他有点吃惊。泰姆瑞尔果然比中土危险多了。在中土近百年,他就没试过被人刺杀过,而到了泰姆瑞尔大陆,这才两个月,他就见识到了什么叫血腥、原始和胆大妄为。图尔卡打量了一眼手中的药瓶和‘匕首’。又看了看并不认识的陌生刺客,想了想,将玻璃瓶放入怀中。他预计过会遇上麻烦,但没料到会这么快。是谁呢?图尔卡捏着敌人的武器,尽可能悄无声息的走向了客栈的后门。那里还有一个。啊,他得庆幸,马卡斯的建筑大都是石制的,厚重的地面让他能够行走间不至于吱吱的响——说实话,他并不擅长侦破、刺杀这类的行动。首生儿女在这方面比他做的更好,中土的精灵们即使穿戴盔甲,也能做到行进间悄无声息。莱戈拉斯甚至创下过踏雪无痕的神奇壮举。纳吉斯是一名行走于黑暗的老手。他曾做下过很多壮举:包括但不限于绑架了独孤城的一名贵族的女儿、偷窃佛克瑞斯领主心爱的宝石,在裂谷城和盗贼公会的那帮蟊贼大打出手、几乎杀死了风盔城的守门官等等。但最让他感到兴奋和刺激的,当属两年前,他愚蠢的去冬堡的法师学院,企图谋杀一位变化大师。没人知道那一次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事后,业内很多人都知道,纳吉斯不但瞎了一只眼,而且,他居然掌握了一门高深的法术。他能极高的提升纳吉斯在某方面的防御力,从而让他在某些任务时能出其不意的取得不错的效果。于是,纳吉斯也因此得了一个外号:独眼纳吉斯,或者铁皮纳吉斯。也许是因为得罪了太多人。在那次刺杀过后不久,纳吉斯就消失在泰姆瑞尔。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很多人认为他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被冬堡的那名变化大师找到,并变成了一头愚蠢的山羊。但无论如何,独眼纳吉斯成为了杀手界半大不小的一个传奇。门外,只有一只眼的刺客蜷缩在角落的阴影中,一双耳朵竖得老高,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周围的空气冷冽而透着一丝不安的躁动。他总觉得,今晚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雇主的命令是绑架早上在城中引发混乱的那个大个子,杀死所有阻止这一行动的目击者。所以,他必须在此等待。或支援,或逃跑,他必须选择一个。但显然,他和他的同伴都小觑了另一个世界的龙裔的力量。或者说,他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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