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冒险家来说,洞穴的最危险之处:有时候你不知道它们有多深,或是背后的某条通路又会连向何处,里面又有什么样的东西在等着你。这点图尔卡悠久的凡人岁月中,显然经历过不少。他甚至想起了,在多年前的某个夏日,自己第一次介入和霍比特人、巫师,还有矮人前往孤山收复矮人故乡的那次冒险。那次,他们可是‘悲惨’地落入到了半兽人陷阱之中,也正是那次冒险,霍比特人在迷雾山脉的深处找到了至尊魔戒,拉开了后续中洲联军摧毁黑暗魔君的序幕。啊,旧日那美好一切彷佛尽在眼前。恍忽中,他彷佛回到了中洲,回到了他所爱的群星卷恋之地,耳边传来了精灵那欢乐动人的歌声与优美的竖琴,还有风笛声。“我以为你会救他。”独眼刺客艰难的搀扶着几近昏迷的红卫人,咕哝着,“这太可笑了,我居然救了一个人。也许正义之神会奖赏我。”“我以为你信仰织网者。”图尔卡悲伤地看到,那美好的一切都随风而逝,熟悉的人正温柔的对着他挥手告别。他攥紧了拳头。“而且,难道不是你自己贪图别人的财物,自讨苦吃吗?”此刻他们正走在那条危险的石道上,两侧是深不见底的地穴,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不断的从下方吹上来。空气中充满了腐朽与邪恶的气味。风声中还伴随着某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即像是生命受尽折磨、被严刑拷打时的惨叫,又像邪恶在嘲讽敢于挑战它的人。任何胆小之人在这可怕的环境下往往不是被吓疯,便是留下永世的噩梦。实际上,如果不是黑暗中那彷佛永远有人在窥视的刺痛感,刺客怕是早就丢下红卫人逃跑了。但命运就是如此令人摸不着头脑,自此他从银血之女手中接下这个任务,他就与图尔卡·阿拉卡诺紧密的纠缠在了一起。似乎听到两人的争吵,尹斯拉恩虚弱的发出了几句微不可闻的声音。“起码……我是说,如果可以,你就不能帮拿一下火把吗?”独眼刺客居然开始大胆的抱怨,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也许是自己太宽容了?图尔克想到。“你可以把他放下来。”图尔卡‘友善’的提醒,“相信这样一来,你的神也许会奖赏你。”纳吉斯听出了他的嘲讽,独眼刺客哼哼唧唧的咕哝着,抱怨的声音在空洞的地穴中不断回荡——在很多历史文本里,研究这一时期的学者与帝都奥法大学的法师们一致认为,两人奇异又扭曲的‘友谊’似乎便是从那次开始结下的。据说,在后世被恭颂为圣辉之主,至邃之日,三权冠之王和至高的尹斯米尔的图尔卡·阿拉卡诺在全泰姆瑞尔掀起动荡与混乱时,一直陪伴其左右的正是这位被后世之人称之为‘暗影’的刺客先生。因而,一直研究关于图尔卡·阿拉卡诺最后是否真的登天成神的学者在遇到相关的谜团时,总会第一时间找寻这位刺客的踪迹与言行,寄希望于能从中找到更贴近史实的真相。当然,也许他们更奇怪,到底是什么,让彼时还只是被人们称之为图尔卡·阿拉卡诺的强大半神会和一名卑贱的刺客交上朋友--事实上,关于图尔卡是否真的登天成神,反对者与支持者一样多。但有一点我们必须承认的是,无论如何,图尔卡·阿拉卡诺都是一名极其强大的龙裔,虽然他成为龙裔的争论和他是否成神一样多——摘选自《成神契机》似乎忌惮图尔卡的力量,又彷佛在等待他自动送上门,一直等到图尔卡与刺客走下长长的石道,来到地穴的深处,他们都没有再遇上袭击。“这是!”刺客极为吃惊,他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高举着的火把的那只手甚至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一个巨大的类似于广场之类的地方,四周是高耸的石壁,上面有着一层又一层的房间,黑洞洞的石门与石窗以及锻莫遗迹特有的那种巨大的管道一直从底部延伸到他们下来时的洞口。“是……是……是……”独眼刺客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溶洞中不断的回荡,任何听闻的人都不禁感到深深地毛骨悚然。而广场的中心有着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是用某种黑色的大理石凋刻成型的,上面凸起一根五尺余高的平台,上面盛放着一个长着长长的、尖尖的犄角、獠牙外翻、眼冒红光的神像。十二根高耸的石柱围绕着祭坛,每根石柱上都吊着一具遭受了惨不忍睹的、令人生畏的折磨的‘祭品’。鲜血从他\她们的身上流下来,化为一道道污秽又邪恶的溪流,汇入到祭坛中心平台上的神像的口中。这让神像显是如此的阴森、恐怖,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邪恶。纳吉斯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整个人便大受打击的发起抖来。“奴役之主的祭坛!”刺客唇脸苍白得如同死人。尹斯拉恩努力的睁开眼,却惊骇的发现,他的同伴,苦修士杜兰·赛弗,魔剑士席浪、女猎人索丽妮·尤拉德纷纷被长剑、生锈的铁钉钉在其中的三根石柱上,生死不知。“不。”红卫人发出了凄厉的悲声,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流了下来,他从纳吉斯的怀中挣扎着摔落下来。后悔与悲恸如同毒蛇般啃咬着他,几乎令他无法呼吸。望着红卫人那悲恸的模样,纳吉斯这样无耻之徒都忍不住为之暗然,他强忍恐惧,去搀扶尹斯拉恩。似乎觉察到同伴的到来,魔剑士睁开他那失去生机的眼睛,虚弱的从喉间吐出“快跑”两个字。啊,可怜的布来顿人被自己的宝剑刺穿腹部,两只手被铁链与钉子钉在其中一根石柱上,血不断的从他的胸口及伤处流出来,顺着祭坛,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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