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感紧攫住大脑,令陈冬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她呜呜地推着他的肩膀,在唇舌被松开时,才软瘫在他怀里,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着。
“就星期六,好吗?他开出租没休假,你明天请个假,我接你去看电影,去吃饭,晚上送你回去,不会被他发现。”
聂辉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你要提前点出来。”
“不去。”陈冬一把推开他的脑袋,转身走进店里:“别烦我了。”
她坐进柜台后,敛着眉眼不往门外看。
直至夕阳落下,店门外空荡荡地,早已不见人影。
陈冬慢慢走在街头,单薄的影子拖在脚步后头,摇摇晃晃地紧跟着她。
她如往常一般走进昏暗的楼道,立在斑驳的铁门前,声控灯陡然亮了起来,映出门上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仅仅只有一朵,以胶带贴着,直直盛放在门口。
花茎的荆棘被修剪得整齐,微弯着,吊着张小小的卡片。娇嫩的花瓣盈着颗颗细小的水珠,啪嗒一声滴落在卡纸上,将那字迹也洇得模糊。
——我错了。
陈冬一把扯下那朵花塞进布袋中,连带着卡片也揉得皱巴巴地,垃圾一般,团在布袋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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