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乱得不像话。像被人撕开了一整个理智层,一丝不剩。
他恨这胡乱倾泻的信息素。
贺昱晖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手指摸过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却压不下那股从喉咙里冒出来的火。
他睁开眼,看向对面窗户——窗帘没拉,夜色像水一样淌进来,映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清冷的光与他身上的热意交缠成一场荒唐的夜。
他慢慢站起身,赤足走向窗边,拉开窗,冷风灌进来。他整个人像从火场走进冰河,汗水冷却、气息沉淀,眼神却依然带着刚刚梦里未散尽的情绪。
他闭眼,狠狠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进肺里。
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只要是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
他不想要被政治和权力束缚,所以他选择浪荡人间。
什么都不需要的状态,很好。
因为他什么都不用付出。
想要平心静气。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刻在骨子里面的吸引力,就像是成瘾的毒品。
“凌晨四点,你发什么疯?”
展渊接到通讯的时候,清冷矜贵的脸上都是扭曲。
在听说了他决定要陪同自己去联邦的时候,表情更扭曲了。
“哦,我以为大殿下刻苦奋斗,区区凌晨四点,肯定没睡觉。”
贺昱晖吊儿郎当的用肩膀夹着电话,嘴里叼着烟站在窗边。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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