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夜风裹挟着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林飞鱼本来不是很想吃东西,这会儿也被勾起了食欲。
江起慕接过菜单,询问众人的意见后点菜:“来一份海鲜砂锅粥、蚝烙、卤鹅拼盘,再加个蒜蓉炒番薯叶。”
丁逸飞听到最后一道菜,眉头一皱:“番薯叶?能吃吗?在我们乡下,都是用来喂猪的。”
贺乾笑着解释:“我第一次听说时也这么想,待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两人说话间,江起慕已经用开水仔细烫洗着林飞鱼的碗筷。
丁逸飞看在眼里,心里再次蹭蹭地冒火:这江起慕真是无孔不入,连这种小细节都要献殷勤!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菜肴陆续上桌。
潮汕不愧被誉为“美食之乡”,砂锅粥的粥米熬得粘稠软糯,鲜甜的虾蟹贝类与粥米完美交融,一口下去,鲜得让人几乎把舌头都吃下去。
蚝烙煎得金黄酥脆,蛋香裹挟着肥美的海蛎,鸡蛋和海蛎两个原本完全不搭边的食物搭配在一起,不仅不觉得怪异,反而成就了一盘美食,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卤鹅肉质鲜嫩多汁,卤汁的咸香恰到好处,就连那平平无奇的番薯叶,在蒜蓉的点缀下也十分的鲜嫩爽口。
方才还对番薯叶嗤之以鼻的丁逸飞,此刻狼吞虎咽,一碗接着一碗,丝毫不顾及形象。
吃完后,林飞鱼借着上洗手间时,想偷偷把单给买了,结果老板却告诉她江起慕早已结清。
她诧异地回头,恰巧对上江起慕投来的目光。
霓虹灯下,他如墨的眼眸如黑夜般深邃,眼尾上挑的模样,活脱脱一个会勾人魂的男妖精。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飞鱼心跳漏跳了半拍,耳尖更是莫名发烫,慌忙别过脸去。
丁逸飞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涌,因为这会儿他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哎哟,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疼?该不会是海鲜不新鲜吧?”
贺乾赶紧解释:“应该不是食物的问题,不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肚子疼?你该不会是海鲜过敏吧?”
丁逸飞疼得五官都扭曲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丝毫不顾及形象往厕所冲去。
片刻后,贺乾去厕所查看情况,回来时神色微妙:“丁逸飞拉肚子拉得很厉害,等他拉完我得送他去医院,这么晚了,你们还是先打车回去吧。”
林飞鱼担忧道:“很严重吗?我也不急着回去,还是等会儿一起去医院吧。”
贺乾立即摇头,摸着鼻子说:“丁逸飞让你先走,我估摸他是拉肚子拉到了裤子上,不好意思见你,所以你还是先走吧,要不然他都不敢从厕所出来了。”
林飞鱼:“……”
江起慕:“走吧,我去拦车,贺乾办事靠谱,丁逸飞交给他不会有没问题。”
林飞鱼闻言,也只好跟着站起来。
江起慕很快拦下一辆空车的士,并很贴心给林飞鱼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林飞鱼坐上去,还以为他会坐进来,谁知他去跑到前面去坐,并对司机道:“去东郊工业区三号大院。”
林飞鱼立即纠正说:“不去三号大院,去劳动局附近的居民楼。”
江起慕明显一怔,透过后视镜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多问。
当车停在林飞鱼现在的住处时,江起慕付完车费也跟着下了车。
“你不回去吗?”林飞鱼疑惑道。
江起慕说:“我送你到家门口。”
从下车地点到她住的地方,有一段路没有路灯,偶尔有流浪汉在那边睡觉,让她一个人走,她还真有点害怕,听到江起慕这话,她怔了下,也没拒绝:“谢谢。”
夜空星星点点,晚风吹起江起慕额前碎发,他目光落在她脸上:“我不要谢谢,因为我不想和你做陌生人。”
这两天一夜,江起慕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却又不说他的目的,她抿紧嘴唇,装作没听懂。
恍惚间,她没注意到脚下的坑洼,一脚踩空向前栽去,就在即将摔倒的瞬间,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攥住她的手臂,猛地将她往回一拽——
林飞鱼整个人撞进江起慕怀里。
他的胸膛坚实温暖,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腰肢,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清香。
她慌乱抬头,额头却蹭到他的下巴,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相当于将她整个人搂住怀里……
这个过分亲密的姿势让林飞鱼耳根发烫,急忙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她本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又想起他刚才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
回到出租屋,林飞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正想转身道谢,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她回头一看,江起慕正捂着胃部,脸色煞白:“你怎么了?”
“胃有点不舒服。”他声音发虚,“能讨杯热水吗?”
林飞鱼狐疑地打量他,觉得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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