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反锁的触感让他心痛。
早晨,他做好早餐等她,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又红又肿,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估摸着是哭了一夜。
他话语在唇边哽咽,见她看到自己就冷冷扫过的样子,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哄好她。
她连早餐也不吃,自顾自地出门。
“善喜,要吃早餐。”他开口,嗓音略微沙哑,昨夜没有休息好,他内心疲惫,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孩子不理会他,穿鞋出去,他只能拿着车钥匙跟上。
一路上她都紧紧抿着嘴唇,强忍着和他说话的冲动。
善喜是不明白的,她知道自己是大孩子了,他打自己的时候,一股说不上来的,莫大的羞辱感充斥她的胸腔。
然后就是恼怒。
车子停下,她迫不及待地下去,她今天自己扎了根马尾辫子,亮晶晶的碎钻发卡别在脑后,随着辫子的摇晃,一闪一闪的。
她跑得很快,戚风甚至连发丝都没摸到。
男人握紧方向盘,一贯平静温和的面容,漆黑的眼眸,沉淀着不明的痛苦。
连道歉都找不到出口。
今天比以往都更闷热,阳光灼烧地面,树荫遮不住的滚烫,碎在地面的阳光只是路过都灼人。
善喜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里的小风扇。
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她吐气,看着还发红的掌心,眼眶又逐渐委屈地红了。
“习题。”依旧熟悉地叩击桌面,善喜抬头看向来人。
她红红的眼眶夺去了少年的所有注意力。
方之逸收起手,手指缓缓地蜷缩到裤腿边上:“你怎么了?”
“我爸爸打我。”她委屈地伸出手,白皙的掌心,掌纹分明,细腻的肌肤上,微微肿起一条痕迹。
能看出对方没有用太大力气,但是戒尺,本就是沉甸甸的实木,怎么打都会疼。
方之逸垂下眉眼,被遮住的眼眸,是明晃晃的心疼。
他抿了抿嘴唇:“怎么了?”
“我……”说到这个,善喜心虚了些许,“我熬夜打游戏。”
“嗯……居然只打了一下。”方之逸话到嘴边,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最终开口。
还是打轻了,骄纵太过。
善喜知道自己是没道理的做错的人,但是被一直娇惯的性格,是碰也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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