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居然严重到百姓流离失所,往北逃难。”
“那官家怎么还不解决?”
沈榷不好和宋熙宜说,皇帝一直在解决宋熙宸扰得城内动乱的事,含糊过去,“大概已经在安排了。”
林颐院四方的天儿蔚蓝一片,素白的云慵懒地飘浮。花儿一团一簇地盛开,百种千般巧,蜂蝶恋香,满园春深。正是:片片蝶衣轻,点点猩红小。
文君举了个竹竿子黏树上扰人的知了,看到沈祁安拎着只丰腴的大乌鸡进来,给他吓了一跳。
“二,二爷……”文君忙行了礼去接,“您怎么亲自送了这东西来。”
“钱谨送来的,刚杀的,可以补气血。”沈祁安看了看院子,“怎这么少的人,那几位嬷嬷呢?叫她们去把鸡炖了。”
文君拎鸡的手抖了一下,“爷,爷说她们做得不好,叫打发了。”
沈祁安有些心疑,跟了这么多年的嬷嬷,怎么说打发就打发了,他正准备要问,看见姜沅从游廊处走来。
天儿热,姜沅的衣服换成了水蓝色的素纱,外面套着白玉兰花的对襟。抬眼往上看,眉似初春柳叶,青黛烟描;脸如月盘楚楚,如莲生花。一身清冷的劲儿,看得沈祁安心里降了火。
“二爷安好。”
沈祁安点点头,也回了礼,要不是看文君在这儿,他真想把人搂进怀里。
“少君起来了?是不是这虫子太聒噪了,我马上粘掉。”文君知道姜沅在陪着沈知聿休憩,怕因为自己没粘走树上的蝉,扰了他们。
姜沅本来陪着沈知聿午睡,他侧身看着冰缸里的冰满满消融,轻轻拉起沈知聿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从内室出来,想叫文君再去凿些,等沈知聿睡醒做些降暑的冰酪吃。
“先不急,你去凿块儿大冰来。”姜沅把文君手上的大乌鸡接过来,“这给我就行。”
“欸。”文君受了令,忙不迭跑出去。
“妙君呢?你要亲自做?”沈祁安跟在姜沅身后,进了林颐院的小厨房。
姜沅将一根襻膊饶过后颈,从两腋下拉过,利索地在背后打了个结。沈祁安想凑上去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妙君去外头抓药了。”
沈祁安听说沈知聿护着姜沅,吩咐了小厮丫鬟们不许去宋熙宜那里乱嚼舌根,说他受伤的事。
妙君本来就常出去采买,让她去配药倒也不会太惹人怀疑。
姜沅递给沈祁安根木柴,“把火生了。”
沈祁安乐得被他使唤,也束了根襻膊。他拉过一旁的小鼓凳,坐在上面,帮姜沅往灶台里添柴。
姜沅舀了些清水放进锅里,等着烧开,把乌鸡烫一遍。他燃了个小炉子,往上架了口砂锅。姜沅将鸡放进锅里,又放了些红枣、枸杞和花旗参一起炖煮。
沈祁安看他熟练的样子,想必是时常为沈知聿做饭,不免有些吃味。他看着姜沅裸露在外的手臂似藕生芽,白得晃眼。
他拉着姜沅,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举着姜沅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
正是:芳容窈窕玉生香,引得蝶乱蜂狂。
“嘶——”姜沅吃痛地抽手,“你是狗吗?”
藕节似的手臂上一圈牙印,姜沅冷冷地瞪他一眼。沈祁安替姜沅揉了揉,拉起他的胳膊细细亲亲。他碰到姜沅,就跟魔怔了似的,只想凑上去。
姜沅要从他腿上起来,沈祁安环着人的腰,不让他动。
沈祁安将下巴抵在姜沅肩膀,闻到他身上一股子浓郁深沉的中药味儿,不禁蹙眉。
他抬头看着姜沅,忿忿不平地用指腹按了按他眼下的两团乌青。
姜沅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心想怕不是刚刚弄了生鸡肉,惹得一身肉腥味儿,脸羞得赧红。
沈祁安用手掌托起那桃粉杏脸,急急压下身子,吻上去,含着姜沅触感柔软的唇瓣,细细在他唇上碾转着。
“唔……”姜沅挣扎着动了一下,双手压着沈祁安的肩膀往后退,想要起身。
沈祁安拉过他的胳膊,将姜沅的手扣在背后,迫不及待地撬开他齿贝。他喘着粗气,过渡呼吸,上瘾一般,亲个没完没了。
沈祁安舔着姜沅的唇舌,有意发出淫靡不堪的水声,惹得姜沅恼羞成怒地去咬他。
沈祁安搂着姜沅用了力,把他箍在怀里,手不安分地在他腰间乱摸。
夏日衣服用料轻薄,姜沅都能感受到沈祁安手掌的温度,像是他的手真真正正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肤,让他腰间一片酥麻。
姜沅被沈祁安强硬地吻着,根本来不及换气。轻微的窒息,令他整个人浮起不正常的潮红。
鲜少有人像沈祁安这样,把人亲得找不着南北。他松开姜沅的双唇,往那湿漉漉的唇珠上啄了啄。
沈祁安故意挑拨,吊起眼睛,邪气地笑了笑,“怎么,沈知聿平时不亲你吗?”
姜沅原本还在发懵,听了沈祁安的话,他只觉得又羞又恼,气急了,甩开被沈祁安握着的手腕,猛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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