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沈确并没憋多久,不多时便主动开了口:“她这次回来多久。”
顾景时说:“不知道。”
沈确又问:“她联系你了?是有什么事情。”
“询问我工作相关,在考虑去医院还是科研机构。”
沈确猛地坐直身,抓住顾景时的肩膀:“她要回国工作?”
顾景时和好友对视两秒,在心中叹息一声,缓声道:“她离婚了。”
沈确听言怔在那里,喃喃:“离婚了。”
顾景时嗯一声,平静问:“是,离婚了,还喝吗?”
沈确腾的一下站起身,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又哭又笑的重复着她离婚了这四个字。
这呆傻的一幕引得周围卡座上的人纷纷看过来。
顾景时叫上戴宁,示意他搭把手一块儿把人架出去。
片刻,三人并肩前行在拥挤的酒吧通道上。
快走出去的时候,戴宁忽然感受到顾景时停下脚步,往散台方向看过去。
他视线跟着看过去,散台区域站满了年轻男女,他没瞧出好友是在看谁。
这儿离音响位置近,他被迫听了一晚上的震天响,脑袋晕的厉害。
左肩上又撑着个醉鬼,戴宁费劲的用空着的右手点一点好友:“干嘛呢,赶紧走啊,再听下去我脑袋要炸了。”
顾景时慢慢把沈确整个人的重量放在戴宁身上,说:“你先把他架出去,就在外面走廊等我就行,我很快过去。”
语毕,他提步往散台方向走过去。
戴宁目送好友走到了几个年轻男生的身后,确认他不是去干什么坏事,这才放心架着人先出去了。
顾景时其实只见过林嘉树一次。
上回见面时间短,其实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不过是送妹妹回家的时候,听见顾清禾提起,说她觉得林嘉树爱慕虚荣对他印象不太好。
那天见面,林枝意给弟弟送过去一双小一千的鞋,再看他身上穿的,也都是各种品牌产品,反观林枝意,就朴素了很多。
他又想起,几次见到林枝意去看弟弟,都是买了大袋小袋的东西。
走近,他又听见几个小男生的聊天。
一人说:“嘉树,明晚我们去tyxx喝呀,那家新开的,晚上表演特别棒。”
林嘉树说:“不了吧,这个月生活费花的差不多了。”
“找你姐要呀,你姐不是对你有求必应嘛。”
“我这个月已经找我姐要过两回了。”
“不行先用花呗,下个月再要呗。”
林嘉树短暂无言的功夫里,身边另一人又说:“这种小事有必要考虑这么长时间嘛,不去的话以后有活动不叫你了。”
林嘉树笑嘻嘻应道:“别呀,那去呗。”
顾景时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到他们身后的。
他目光冷若冰霜,林嘉树察觉到不对劲儿,扭头看过来,瞧见是他,嗫嚅一声:“姐夫。”
半晌,见顾景时也不应,又问:“姐夫,你怎么在这儿,我姐她没来吧。”
不提林枝意还好,一提,那股无名的火气,好像窜的更猛烈了些,他尽量压着,给他留足面子:“跟我出来一趟。”
语毕转身就走,林嘉树慌忙和身边几个朋友解释道,他要出去一趟,而后小跑着去追顾景时了。
……
……
戴宁没想到顾景时离开片刻,身后会多个小尾巴。
他笑着问顾景时这小孩是谁,顾景时面色不善,没讲话。
戴宁后知后觉察觉到好友的低气压,再看后头的小尾巴,低着头也是一言不发,他吹响一声口哨,扭头打趣:“你把我们景宝惹生气啦,不容易哦。”
林嘉树觉得顾景时有点莫名其妙,他俩不算熟悉,生的哪门子气,但到底没敢说什么。
出来酒吧,到停车场,顾景时帮忙把沈确扶上车,手撑在车门上,他问戴宁:“你喝酒没?”
戴宁点头。
顾景时说:“叫个代驾,把他送回去,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戴宁应一声,也没急着离开,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降下车窗。支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另一边,顾景时带着林嘉树到停车场的空旷地带,面对面站定,他问林嘉树:“这种地方你常来?”
林嘉树低着脑袋摇了两下,说没有。
方才他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眼下见人还不说实话。顾景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姐工作了,赚钱了,就理所应当的该给你钱花,才显得你们姐弟俩情深意厚。”
林嘉树觉得话题开启的莫名,他一脸不理解的抬头看他,下意识反驳说:“我没有。”
顾景时音量提高了点:“嘴上说没有,但实际就是这么认为的。”
“你姐也就是比你大了几岁,刚工作没几个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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