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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裸体(1 / 1)

郁悯笑了一声,自己从天台边沿跳下来,走到庄杳面前,低头看着她:“还以为姐姐在跪下求我。”

庄杳正在哀叹自己一个连高空跳伞都玩过的人现在居然恐高,此刻有些不爽:“我求你干什么?”

“唔——求我不要死?否则这么大的新闻,公司就彻底压不住了吧?”

庄杳这才想起自己的首要任务,那就是搞清楚事情前因后果。其实阻拦郁悯跳楼已经不重要了,庄杳如今已经想明白了,要救郁悯,还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就是不让郁悯遭到伤害。

“你实话跟我说,这事情是不是跟公司有关系?是公司的某个高层要害你吗?你放心,你姐我早就想单飞了,公司算个屁,我肯定站在你那头。”庄杳猜测,郁悯社交圈简单,不可能跟千源科技的ceo扯上什么关系,那就只有公司在幕后作推手了。

郁悯将手轻轻搭在庄杳的头顶揉着,像在安抚闹脾气的猫,似乎庄杳只是“喵喵”叫了几声,而不是在跟他说人话谈正事。

在阳光下白得几乎透明却依旧冰凉的指尖从头顶滑落,羽毛般划过庄杳的脸,最后在她的下巴处挠了挠。见庄杳还要接着说,郁悯将食指贴在了庄杳嘴唇上。

郁悯眼中的幽深波动着,像被火山封印住的暗涌的岩浆,见庄杳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将指尖挤近两片干燥的嘴唇之间,在庄杳下意识张嘴的那一刻,食指和中指侵入湿润温暖的口腔,夹住了隐藏在其中的柔软的舌头。

“你唔——”庄杳被迫闭麦。

她抓住郁悯的手腕,努力地把那两根手指吐出来,有些生气地站起身质问:“你手干不干净?跟你说话呢,搞什么啊!”

每次都是这样,她自说自话了半天,郁悯根本不给任何回应。仿佛事情跟他无关般,总是云淡风轻地笑着,但最后又用最惨烈的方式死去。

郁悯盯着自己被口水打湿的手出神,庄杳皱眉盯着他的脸,郁悯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完全猜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都说经历事故的人可能会性情大变,庄杳只能不断叮嘱自己,现在是最需要包容郁悯的时候,郁悯一定很痛苦,表面的平静或许是她之前听说的心理学中的“解离”状态?

等阻止了郁悯的死,她就立刻带郁悯去做心理咨询。

“姐姐。”郁悯还在看自己的手,“你是在嫌我脏吗?”

“啊?”

他弯起眼睛,目光从手上移到庄杳的脸上:“姐姐觉得我很脏,所以不想跟我接触了,对吗?姐姐,李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你在网上看到什么了吗?”

“不,当然不是啊。”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庄杳一下子有些错愕。

郁悯抬起那只裹着晶莹液体的手,伸出艳红的舌头舔了一下,仿佛像在舔糖葫芦上甜蜜的糖壳:“你看,不脏的。”

庄杳都来不及想口水接触的问题,她在心里大声喊冤,只要是个人包括她自己把手伸嘴里都不卫生吧?何况医院那么多病菌!

不行,心理咨询恐怕不管用了,之后她得带郁悯去精神病院挂号。

郁悯现在成了郁敏,敏感的敏。

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病号服的纽扣,露出如蝴蝶羽翼的锁骨、粉色的茱萸、两弯流畅的人鱼线、训练得刚刚好的腹肌、再往下是一点隐秘的黑色毛发······

庄杳从对漂亮肉体的欣赏中回过神,手动遮挡视线:“有话好好说,脱衣服干什么?”

“姐姐果然嫌我脏了,连看都不肯我了。”郁悯语气难过。

庄杳的汗从额头滑落,这个季节在天台上暴晒,即便风大,她也觉得自己快要中暑了:“这是性别问题!你作为一个发育健全的成年男性在我面前脱光了,我盯着看才奇怪吧?”

“呵,是啊,我现在很奇怪吧?”

郁悯自己这么问,庄杳反倒有些难受了,难言的情绪像喉咙里的鱼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以至于郁悯问能不能抱一下她的时候,情绪如找到了出口般,迫使庄杳快速点了点头。

她落入一个弥漫着苦涩药味的怀抱里,郁悯没穿衣服,是全裸的状态,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男性部位贴在她小腹的位置。

庄杳知道自己的脸很红,她有些愧疚,她担心郁悯会觉得她胡思乱想太过龌龊。

他大概只是单纯的想要安慰而已吧。

明明将近四十度的室外高温,郁悯的皮肤却是冰凉的,让庄杳想到了漫画里只能在夜间出行的吸血鬼。

郁悯在发抖。

明明是高她许多能将她整个拢住的体型,庄杳却觉得单薄、易碎。她鼓励般抚摸着郁悯的后背,摸到了光滑皮肤上一条条凸起的伤痕,那不是阳光的灼伤,而是源自那些该死的人。

“疼吗?”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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