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痕,水仙师,绝尘仙尊。
你怎么能在现在死呢?
我其实很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仙人,似乎你的眼里只能看见苍生,完全没有私欲。
为什么呢?为什么?
为什么人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呢?
我真是想不明白极了。
所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千年前你要救下我,明明你也看见了,萦绕在我身上的黑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水无痕?
既然救下了我,那为什么又不将我拯救到底?
“水无痕,为什么不见我?”我不服,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要以身祭阵的人,“你大大方方地见了所以为你践行的人,为什么独独不堪见我?”
我的魔剑无名将阵法的灵罩划了痕,真是坚固啊,如此都不破。
“水无痕!为什么不肯见我?”我的手下们都不敢说话,安静地待在一边。
如果是往日,这么多魔族来天地大阵,肯定会被赶出去。
更不要说仙门多古板,见到魔就喊打喊杀。
围在大阵外的不止我和身后的手下,仙门中的道人们看着我敢怒不敢言。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就是来搞乱的吧?
其实也和捣乱没有什么两样。
我用了很多办法,始终不能靠近大阵中心的那个人。
“尊上,要不……”不是没有属下来劝我,可我根本不想听,我只想见到那个绝情的仙尊水无痕。
“闭嘴。”我向来也不是温和的人,训斥完就继续在寻找进入的办法。
就是奇怪,为什么其他仙门中人的眼神那么奇怪?
“老头,你们在看什么?”太过于古怪,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扭头看向他们。
他们齐刷刷沉默,不回答是吧?我气极反笑,手中的魔气聚拢。
见不到水无痕,还不能收拾你们了?
说不定他看见你们被我打伤还会出来救你们。
“魔尊。”是传音入耳,我自是认出了那是谁,当下也顾不上反噬,吐出一口血就看向了阵中间,“不让你进来是我的主意。”
“你的下一句,就是让我别生他们的气了吧?”血腥气又翻涌在喉间。
你总是这样,只会为别人着想。
“仙尊,你怜悯众生,”我的手指摸了摸嘴角的血,“为什么独独不垂怜我?”
他没有继续传音。
“难道是因为你到底也和这群老古板一样,”我紧紧盯着那中间正襟危坐,衣袂飘飞的白衣仙尊,“认为魔就不会拥有感情吗?”
“认为,我,墨渊,”我看见风吹得更烈了,身边的魔族都将我围了起来,防备四周仙门,“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杀了你吗?”
我等待了好久,等待到天昏地暗,阵法真的开启。
白衣被血渗透,阵法开始发亮。
“墨渊,忘了我。”
我不知道怎么,竟然被风吹过的沙子进了眼睛。
“水无痕!”我对着那中间失去意识的仙尊大喊,“你就是个傻子!”
太远了,即使变成魔尊,五感敏锐的我也只能勉强感觉到,面无表情的仙人似乎笑了。
魔的一生太过肆意放荡,我向来只见过极致的悲欢。
他死后很久,我才察觉到,绵长而湿冷的哀伤。
“小道,你一个名门正派,救我这个魔物干嘛?”我很是不解,身下背着我的修士身体停顿了一下,沉默地继续背着我走。
“喂,你真的打算不和我说一句话吗?”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上来了,难道他是个哑巴?“难道你是个小哑巴?”身上的伤太重了,容易如此,我都想拿手去捏捏他的脸蛋了。
不过,我有触手啊!
偷偷探上沉默不语的修士的衣服上,山路陡峭,他走得很稳,夜晚的大确山少有人烟,所以我才觉得他很奇怪,谁家好修士,深更半夜来救一只丑陋的魔物?
“嗯…别乱动。”在触手探进修士衣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清清冷冷,就和他的脸蛋一样,身为杂交出来,身上混了魅的我,更想要欺负他了!
“小道,像我们这样的魔,最喜欢把你们在床上欺负地哭出来了。”
结果,我的触手被他拉住,在平坦的地上,狠狠地欺负了一顿。
“唔、放开!你这个仙门中人,只可如此!放开我的触手啊,小道!”我稍微有些后悔了,这是我身上唯一一条没有受伤的触手,当然是因为它是很重要的了啊!
所以它的敏感度也尤其高,我挣扎不止,却又被他用捆仙绳给绑住。
我什么档次,还给我用上了捆仙绳?
哦对,说是欺负我,其实他只是用他的佩剑打了我的触手。
“不要气我。”清冷如兰,在此刻我的眼里却离今天突然从天上冲下来揍得我半死不活的那个大魔物没什么区别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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