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剿行动了。
魏知珩也很是爽快,直言是他吞攀不给活路走,先是骗他在东枝想动手,再是仰光的鸿门宴,还美名其曰要放他一条活路走,枪抵在脑袋上羞辱,谁能忍下这口气?
不是他不讲情面,是他吞攀把路走死了。
“我倒是想袖手旁观,他拿政府军的名头唬我?是觉得孟邦好欺负么。”
“你撕碎了停火协议向政府军开战,又提前派轰炸机炸了敏宋,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威山凯没有向他计较当初离开孟邦被袭击的事情。他拎得清,知道计较了没用,不管是邬捷动的手亦或者是魏知珩,在此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魏知珩要干什么,惹了吞攀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老底首都毛淡棉城区里还驻扎了缅政府的国防部队。他提醒:“毛淡棉那些缅政府的国防军,你就不担心?”
“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宣战,就会承担后果,也有收尾的本事。”魏知珩还算有礼貌的,“威山凯司令,你我算旧情,上了战场,可就不分敌友,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你那些个受了清扫行动指挥驻扎在边境区的部队要是干把一颗炮弹打进孟邦,照打不误。”
话确实够丑,听得威山凯直皱眉头。
他疑虑魏知珩居然敢不担心自己家里还养着一批缅政府军,不怕人家里应外先端了他的老巢?
只是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丹纽山里藏的那一支部队。而后立马恍然。
魏知珩是早有所打算。
没有给他醒神的机会,电话当即挂断。
刚挂,时生又打电话进来,一个赶一个。
魏知珩本要踏向房间的步子生生止住,不耐烦接通,让他别废话赶紧说。
时生此刻人出现在老挝去追查魏知珩安排的事情。当初来东枝确实是为了治一治那女人的病,但选择徐诚的地盘绝非只是一个医疗器械先进问题而已。魏知珩对他手里的东西感兴趣。
缅东北部建的那些个公司集团或是山庄的,无一例外是外面一些管制严苛的国家衍生出来的犯罪产业链,什么生意不能光明正大,非要躲在叁不管的山窝窝里?用脚趾头都能想得明白。
徐诚的生意在缅甸算不上大,和军阀打交道,交些保护金,对外宣称做肾病治疗研究,相较于其他通过结交地方军阀和政府保平安的老板们,他比谁都低调。
这次若不是掸邦和政府军宣战,又临战区,不会选择随意更换交保护金的对象。巧就巧在魏知珩阴差阳错地对他手里的东西感兴趣。
时生说:“徐诚的这些研究基地在几个国家都有,目前运营销售最齐全的在万象和金边,湄公河边每天运输那么多人,骗和拐,多半的猪仔货源是在金边港偷渡送进来的。走的货物大多都是空运直飞,看货的客户都是线上发货,这条隐私的交易供应链,需要往深地查,花更多时间,目前还在未知。”
“然后?”魏知珩有些烦了。
那边传来上车的声音,时生的声音在密闭空间变得洪亮。他看向无人机操控的监屏,下面是四五栋大楼,七八层高的样子,守了四五个岗亭。而一公里外就是警察署。
这是徐诚位于万象的另一个研究基地。
“徐诚人常年在柬埔寨,老巢还有一个老挝,这些年也都在金边与万象发展,而东枝这家研究所基地规模不大,不出意外,当初是为了试水,没谈成,缅甸又常年内战,才在稍微和平的一段时间里,和掸邦谈了选地,选在缅东北部的东枝掩人耳目运作他的犯罪集团。”
“不过。”时生说,“徐诚在金边似乎受到地方官员的袒护,想来是做成了一条产业的利益链。才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在缅甸却没有得到绝对的保障,那群人只认钱,贪得无厌。”
魏知珩并不意外,一个敢明目张胆在首都做这些人,若是没有庇护,那就是找死了。
闻言,魏知珩嗤了声。
一个小小的研究基地,竟能将废人变成宝。除去徐诚做的这些贩卖人口、卖淫、器官移植,还有一个隐秘的正在研究中的项目。这才是最开始引起魏知珩注意的源头。
吃了特殊研制的药,只需要叁个月的时间,徐徐地喂养,就能彻底控制人的思想神经,变成说一不二,有灵魂,会跑会笑,一切正常,但无主观思想的,不会反抗,可以供人精心雕刻的模具。
这是专门为了上流社会的富豪们制作的享乐玩具,销售渠道尚未公开。
东西好是好,但令他真正感兴趣是徐诚手里的销售线,时生重点追查的也正是这条隐匿的,混杂在器官贩卖交易中的军火线。
早些年,徐诚就搭了不少船,手里卖的研制部分新药能拿专利,明暗分两条线售卖,这条产业链不会只有水面上这些。除了卖药卖器官,还从事爬线牵人的生意,也就是军火贩子的牵线人。这是这一条市场线被闭塞垄断,销售往哪里,不清楚。
积攒下来盘根错节的销售网总不能真的放弃?在东枝的试水不全是为了做研究所挖器官售卖,而是给自己的军火工厂和生意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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