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过她应该怎么好好活着,在面对困境的时候,要怎么摆脱。她在尚未懂事的阶段就一再地失去,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妈妈,孤苦无依地活在世上,最后连金瑞也被迫离她而去。
佛祖不会听到她的祷告,因为她是猜颂的女儿吗?是因为这样吗。
因为流了一身的坏血,所以注定也要承受苦难,她也应该要下地狱。
她开始呜呜咽咽地骂起来,就连魏知珩的脸都看不清了,只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
掐在她脖颈处的手僵硬地往上摸,划过她脸颊时摸到了一滴冰凉的液体。明明一揉就碎了,完全可以视而不见,可魏知珩却觉得倍感烦躁,这滴泪抚平了他所有的怒火,让他擦眼泪的动作都变得温柔起来。
哭什么,留在他身边就是一件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么?
“你为什么非要找死呢。”
他没能得到答案,因为文鸢已经晕死过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吓得太狠。
男人钻进车内,将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没有外伤才把外套脱了盖在她身上。
那边吴子奇解决完事情,一过来就瞧见魏知珩已经坐回车内,人在他腿上抱着,外套裹着脸也看不清什么情况。就看见魏知珩脸色不太好看。
魏知珩叫他开车,去南塔的诊所还不行,这会儿也赶不上去市区,要去军区里的医院。
地方倒是不远,也就二十分钟的事,就是军区也不归他们管,是人家的地盘。
吴子奇说:“先跟那女人说说吧,借名头通个便利。”
男人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赛武刚才听见动静才出来看,透过吴子奇身体看见半敞开的车门里的男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来得正好。”吴子奇伸手将赛武揽过来,往自己车上塞,白占人家年纪的便宜,“麻烦小兄弟送我们去医院,我们不识路嘛。”
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一副自来熟样子,忘了刚才两人还拔枪相向,两句热络的话更是把赛武喊得莫名其妙。人还没拒绝就被塞进驾驶位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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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醒过来的时已是晚上,她睁开眼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身体也十分无力。这让她有一种自己已经死去的错觉。
她闭了闭眼睛,希望自己最好是真的死了。
一闭眼睛,那些不好的记忆排山倒海袭来,逼她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黑夜中,床上的人睁大眼睛,面前只剩下空洞。缓了好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打算趁机逃出去。
摸着黑找半天才摸到门,文鸢刚触摸到门把手开一条缝隙,光线与声音都渗入进来。
“我本来不想闹得那么难看,可敏莱将军难道不懂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吗?不是我要闹成这样,是你们的政府不想给我活路。”
男人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还拿着报纸在看,丝毫没察觉身后有人在偷听。
那边敏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魏知珩从来阴晴不定,做一出是一出。要不是现在孟邦宣战闹太大,上面挠破了脑袋要解决,几次派人谈和都以失败告终,他根本懒得亲自打电话来劝,和他纠缠不清。
“魏主席,话不能这么说啊,什么你的政府我的政府,大家都是一片土地上的,也都在军部里立下了忠诚二字,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敏莱语重心长地劝,“孟邦像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嘛?就不要淌混水闹事了,跟着佤邦和同盟军继续南下抗争打来打去受伤的还是自家土地和兄弟,经济也会大幅度受影响,我也听说孟邦现在生意大,受影响那就可惜了。知珩啊,你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想必也不愿看见自己特区里到处都是炮灰,搞得民不聊生。”
魏知珩就笑了。看来这是还不知道吞攀想弄他的事呢,“前阵子在仰光谈和,吞攀的枪都抵在我脑袋上,本来不想这么难看,你说说,让人很为难啊。”
谈和?敏莱哪知道跟吞攀还有这一出,立马撇开关系表示不知情:“是吞攀办事不力,我代他道歉,他就是个草包流寇,你别往心里去就是。”
“况且,知珩,你要想想,你的老师还在仰光住着,前阵子我还去拜访了金吴老将军,他可是很想你呢,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得意门生,说要你回去看看。”吞攀声音刻意放慢,“你要他看着你一步错步步错吗?要是同盟军打到首都去,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沉默的通讯磁音。
“你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魏知珩这才等到了想听的,“孟邦城区的国防军这件事怎么算?”
这回轮到敏莱沉默了。
当初孟邦城内的暴动并非他下的命令,自然扯不到一块去,沉默了两趟,才道:“你要什么赔偿,可以提,但不许太过分。”
“当然。”听他极为爽快,魏知珩才悠悠捏着手里的报纸回他,“孟邦要自治,政府不得干涉自治特区里任何决策,以及默许孟邦的运输车进入缅甸控制区开路运货做贸易生意,打通经济,允许在边境区开辟修建一条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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