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楼下,吴子奇在外面小餐馆买了两份地瓜饼,握在手里还热乎着,边吃,打开车门递给驾驶座上的男人。
“时生兄弟,给。”
时生原本垂着脑袋玩手机,听见他打开门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他屁股坐进来,手里的饼冒着热气,车子没开窗户,关上门全是地瓜味。
“你怎么不接?”吴子奇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回他,“好吃的这个。”
“下去吃。”
吴子奇啊了一声,瞥见人家嫌弃的眼神,自觉无趣,门一关就下车了。下车时嘴里还含含糊糊抱怨:“真狗脾气,这么嫌我那就分家呗,老子撂挑子不干了行不行?回山上去也好过在这底下受你们窝囊气。就他妈你们精贵。”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达更山上的时候,那会时生就是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酒也不喝,现在是连东西都不吃了,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到底还是养尊处优出来的人,跟他们这种山里的没法比。
爱吃不吃,饿死算球,他自己吃两个饼。
车窗外,时生见他嘴里说个没完没了,从口型听出分家二字,冷不丁嗤笑。
他不理解魏知珩为何留一个没志气又没用的废物在身边,整天把收拾包袱回家挂在嘴边,一无是处。哪怕是用于胁迫昂山听话的筹码,也实在没必要亲自带在身边添堵,总不归是做个摆饰的吉祥物?
见他那副窝囊样,时生叹了口气,简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吴子奇酸溜溜地蹲在路边啃,吃完了又照后车镜,直到把嘴和手擦得干干净净才重新打开门钻上副驾驶。
这会儿时生在忙,仰着脸滴眼药水,滴完了,皱眉眨了两下眼睛,才把药放回储物柜里。
等他一连串忙完,吴子奇才问:“主席让你在这边办什么事啊?”
男人让他从后座把电脑拿过来。吴子奇听话地去拿,递给他。
瞧着他放在腿上,一只手托着又开始敲键盘,吴子奇实在忍不住问他在干什么。
现在可比在达更山上条件好太多,不需要他扯网线搞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见时生拿出个u盘插进去,电脑屏幕上都是密密麻麻他看不懂的东西。
时生看也没看他,随口敷衍:“没什么。”
“你到底来这里办什么事?”其实吴子奇能猜到点儿,好奇是真好奇,也是真想让时生跟他多说几句话,要不密闭空间里都不讲话,闷死个人。
问了好几句,时生才挑了一句回他:“你跟着主席干什么去了。”
这也不是他问的啊。吴子奇哎了一声,自来熟拦上人家肩膀,被白了一眼才悻悻收回来,说他身上一股地瓜味。
“时生兄弟,别这么无趣嘛,都是一家人,怎么防备心这么重?”
“要不?你先说,说完我就告诉你,说不准我俩办的事不一样。”
啪地一声,被旁边的鹌鹑吵得不行,时生干脆将电脑关上,开始疲惫地揉眼睛。
他这几日脸朝屏幕眼朝字地看,刚才滴了点眼药水才舒服些,这会儿被吴子奇吵得眼睛又开始酸,实在烦。
“闭嘴。”
“你这就把路走窄了啊,咋,现在觉得我麻烦,我给你在山上整那些电线啊网络啊的时候我咋没嫌你麻烦事儿多。”吴子奇喋喋不休地说着,还特地凑近,扯了个脸,“你先告诉我主席给你吩咐了什么事情我就闭嘴。”
如果不是魏知珩特地吩咐,这会儿兜里的枪就已经顶在吴子奇脑门上。时生转头看了他一眼,刚要张口,口袋嗡动一声。
他低头查看,吴子奇凑了个脑袋过来看。
“这就吃完了?”吴子奇惊讶。
“下车。”时生吩咐,“你去接人。”
“行,行,都是老大,我是你们的泥腿子。”吴子奇没再同他废话,开车门往楼里走去。
到了高层的餐厅,吴子奇在露台上眯着一条眼缝再叁确认,才在层层人脑袋里找到那又瘦又白的身影,也看见了旁边在和个中年男人聊天的魏知珩。桌上还有个小孩儿。
小孩儿?
其实男人嘛,尤其权势优渥的男人有几个老婆孩子很正常,譬如魏知珩这种,什么都有了,玩女人玩多了留个种继承自己的钱和枪杆子也不稀奇。
不过很显然不是魏知珩的,也更不可能是他救出来的那个女人。是桌上那中年男人的种。
吴子奇规规矩矩地朝几人打招呼致意,桌上的人除去文鸢皆往他身上看。
“先带她回酒店。”魏知珩吩咐。
“是。”
吴子奇领了命令便恭敬地请她起身,哪知文鸢不理他,不仅不理他,还自顾自地在逗小孩儿。
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吴子奇笼共就见她还不到四面,除去把人带上车再带下来请医生,那就是现在。今天不是他把人送过来的,总之是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还以为长了张漂亮的死人脸,没想到看着是很喜欢这小孩儿,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目前为止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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