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庭琛的目光在大厅里噤若寒蝉的男人们的脸上逡巡,最后定在了年逾古稀,连站着都颤颤巍巍的老监事身上,“就从他开始。”
药是现成的,这场董事会在召开之初就预备着成为淫乱派对。
虽然淫乱的对象发生了变更,但丝毫不影响派对的如期举行。
即使有那么几个人觉得有所影响,药物和雇佣兵的拳头也会让他们主动自愿地忽略影响。
郭丛森醒了,他只是被割断了肌腱不能动弹,没有丧失基本的五感。
紧闭了四十余年不曾有人造访过的幽地,很快就在吃了药的大鸡巴的轮番叩击下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剧烈的疼痛让郭丛森哀嚎着醒了过来,痛晕过去,再哀嚎着醒过来,如此反复。
肖树林去清洗手上的血迹,白人陪着他。
洗漱池跟大厅隔着一扇格子窗,能够透过窗户观察着大厅里的情形。
等待肖树林的空档,白人就透过窗户玻璃凝视着稳坐在沙发里的杨庭琛。
白人的叹息充满感慨:“真厉害,他就那么看着。老实说我都有点反胃了,不是心理的,是生理的,或者也是心理的,怎么说呢,就是恶心,这群基佬委实是有点恶心了,但他却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肖树林能够理解白人的心情,因为他经常会产生这种反胃的感觉。
在杨庭琛被郭丛森日的时候,在杨庭琛被司机日的时候,在杨庭琛被其他的保镖,被股东,被甲方代表,被狗日,而肖树林被迫在旁边全程观看的时候,他都会产生这种胃囊里隔夜饭翻涌的焦灼感。
俗称,想yue。
但杨庭琛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这种焦灼。
他眉眼深邃,轮廓坚毅,冷峻的脸上表情从容,甚至还能够窥出……一点愉悦。
愉悦?这可太逆天了。
要知道杨庭琛本来是个直男,跟肖树林,跟白人黑人一样对男人的老二完全不感兴趣的直男。
肖树林在郭公馆任职的有限的一年里,听闻过各个版本的杨庭琛努力扞卫自己屁股的故事。
这些故事整合在一起,都够出一本闻者落泪的《烈男传》了。
眼下,这个“烈男”却不仅不“烈”,还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肖树林想了很久,才想出怎么形容这种情况——
杨庭琛被郭丛森搞得太久了,虽然没被搞疯,但也被搞得变了态了。
董事会开了三天三夜。
之后,一切居然又恢复了原状。
整场事故被包装成了绑架未遂事件。
虽然折损了几个人,但大多数人毫发无伤。
而折损的几个人在杨庭琛的高额抚恤下,也从丧事变成了喜丧。
杨庭琛更忙了,他依旧是山南国际的执行总裁,又兼任郭氏最大的董事。
原本郭丛森名下的股份全部转到杨庭琛的名下,杨庭琛一跃成为郭氏的实际掌权人。
这个新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毕竟杨庭琛跟郭丛森复杂的男男关系人所共知,而杨庭琛在用身体为郭丛森的商业版图开疆拓土上不遗余力。所以郭丛森终于选择跳过亲生儿子郭英才,将所有的股份给了杨庭琛,虽然会被部分人诟病为色欲薰心,但也算是某种程度的论功行赏。
肖树林依旧在郭公馆当保镖,却很少见到杨庭琛。
杨庭琛早出晚归,少回公馆,即使回来,也会很快离开。
一场魔幻大戏谢幕,自打肖树林入职就萦绕不消,几乎腌入砖头水泥里的精臭逐渐散去。
肖树林在某个傍晚借着霞光眺望,才发现这座建筑物倾注了设计师心血,比印象中富丽雅致得多。
经历过光怪陆离,郭公馆的富丽雅致更透出一种历尽铅华的高山仰止。
一如它如今的主人,杨庭琛。
董事会之后的数月,肖树林只在一天晚上见到过杨庭琛一次。
那是半夜,值班的肖树林去杂物室拿泡面火腿肠充饥,正碰见杨庭琛从房间里出来。
杨庭琛穿着剪裁合身材质精良的西装,眉目浓黑,面容冷峻。
本就出类拔萃的杨总,薄唇轻抿,长睫剪碎眸光的气势更加凌厉了。
看见肖树林,杨庭琛没有说话,只神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然后在肖树林反应过来之前,脊背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杨庭琛人已经走了,肖树林却闻到他走后留下的淡淡的膻味。
电光石火的刹那,肖树林惊讶的目光看向杨庭琛刚刚走出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肖树林分明记得那不是杨庭琛的房间,而是……郭英才的房间。
董事会之后,如果说有谁对现状不满,当然要数郭英才首屈一指。
这个富二代虽然有点天真烂漫,虽然将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美女跑车上,虽然从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潜意识也是以郭氏唯一的继承人自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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