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这些之前,他就能感受到,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出现在梦里的东方男人现在却活生生在他面前不是么?
“darlg,你快乐吗?”他也选择没有接过我的话,轻抿了一口,他是那样沉静,有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鼓着嘴没说话。
“亲爱的徐先生,或许很荒谬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是为爱降临的缘分,我已经三十岁了,所以才更想要抓紧你。”
他眸光闪烁,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满装了一个我,他太会迷惑人了,我讨厌他这样的眼神。
我讨厌他这样。
他拉起我的手,弯下腰倾身将吻覆在我的手背上,缱绻缠绵的语调说道“darlg,过去的美好你有选择留下或清除的权利,从今天起,我想当作你快乐的助燃剂。”
我还是不说话,却也没有收回手,我明知他危险易燃,但是炮仗还是烟花,有待商榷。
陆今安永远记得那一瞬,他的小王子娇矜扬起下巴,嘴角翘起,却也稍稍弯下腰,“你说情话的本事确实不错,你想要追求我的机会吗?”
“看你表现了,陆先生。”
他的天神真的降临了。
一场暖风裹挟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我与这个相处了满打满算才一天的男人在楼下分别,他黑色的背影隐匿在暗下来的天色中。
刚刚在咖啡店里种种就像放映片在脑海中上演最精彩的戏码。
离别前脸颊的红晕在提醒我,徐知,感情太迅速了,但我突然相信一见钟情了,虽然我还没有喜欢上他,但他确实对我一见钟情。
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班航班上,抑或是开窗的随意一瞥。
这些我无从知晓,我知道的是那条项链在灯光下映衬的光芒很闪亮。
脆弱的脖颈间的一抹闪亮银色是他刚刚结账时顺手买给我的。
华人小妹说这是好多年前一个人为了求婚押在店内的,但是那个人再也没回来,婚也不知道结了没有。
陆今安没有问我喜不喜欢,饶是见过不少精贵珠宝的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条项链极好看的,钻石层层叠叠镶嵌在一起,纤细又端庄。
太多细节一点点放大,他弯腰,双手穿过我的发间,为我系上这条项链,我的耳后是他平稳的呼吸声,密密麻麻的喷洒在四周。
他一定是故意靠这么近的,磨磨蹭蹭带了一分钟,指腹划过后颈的肌肤,让我情不自禁咬紧了牙关,在我差点闹脾气发作之前,他又很好把控好分寸,及时脱离。
“带好了。”他在我的耳间轻声低语。
我记住了他先前的话,给予他一个绅士的拥抱。
真的绅士吗?如果他不抱那么紧也算吧。
还有忽略他有些僵硬的身子。
我把他送的那束花修修剪剪插进花瓶里,紫色的花瓣向外开着,馨香透过空气环抱住整间屋子。
电话铃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我看了一眼,又是陌生的电话。
“喂”我靠着墙,闲来无事又拨弄了几下花瓣先发制人。
“您好徐知先生,有一位陆先生已经将名下的车辆科尼塞克one:1转入您的名下,签收单已经送往您的邮箱了,注意签收,谢谢。”
“嘟嘟嘟——”
我站在邮箱前,伴随签收单的还有一枝栀子花,淡淡的香味,纯白无暇。
我有些震惊,也觉得像是他会做得出来的事情,还是让我纠结了很久。
最终我签收了那辆价值不斐的车,迎面的风吹打在脸上,我在我的小邮箱里放了一颗白色的肉嘟嘟的多肉,我知道,他会来看的,他也会知道,这是我送给他的。
当我回到家将签收单随便放置在凌乱的茶几上,我看到它背面熟悉的字的印记。
“晚安,darlg。”
我觉得我有点作,我还是没有和他互换手机号,即使在同一块地方,我们却在玩通信的把戏。
我开始提笔想要写一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寥寥几个字就装进了信封。
但是他好像很乐意陪我玩这场幼稚游戏,我想了很久,把栀子花放在床头,这样或许能睡得更香甜一些。
窗外又下起了雨,不知道今晚会做一个怎样的梦,朦胧的雨季毫无头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困意也渐渐升起。
嗯,晚安,陆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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