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冒充山匪劫道,意欲何为?”
&esp;&esp;莫柠看向沈浚航束在腰间的行囊,说出两个字:“锦衣。”
&esp;&esp;“幕后之人为此大动干戈,不惜牺牲两员死士,看来,杨亚蓉之死确系另有玄机。”
&esp;&esp;“正因如此,我们才要速速找到李昌顺,问明其父母的真正来历。”莫柠说道,“搞清楚,他为何在毫无证据佐证的情形下,仍然坚信长安府衙错断命案,坚信其母死于谋杀?”
&esp;&esp;“事不宜迟。”沈浚航手攀马鞍,高大身影轻跃而上,急声问道,“还不走吗?”
&esp;&esp;“且等一下。”莫柠说道,“先搜一搜两人身上的物件,或许能找到线索。”
&esp;&esp;沈浚航又跳下马背,喘气催促道:“快快搜完。”
&esp;&esp;两员黑衣身无长物,只有两柄铁剑随身。所骑马匹是普通的骄马,长安市场极为常见,难以追踪。
&esp;&esp;沈浚航收起两柄铁剑,塞入包袱。转身瞧见莫柠正捡起利箭,细细打量箭头和箭羽。
&esp;&esp;“有标记吗?”
&esp;&esp;朝廷为了控制皇室宗亲拥有武器的数量,要求必须在每件武器上标注家族印记。各自习惯不同,箭头、箭身和箭尾都会成为标记的所在。
&esp;&esp;这支利箭的标记在箭头,是小篆体的“齐”字。
&esp;&esp;“齐王。”莫柠薄唇轻动,慢慢吐出这两个字。
&esp;&esp;第98章 第十四章
&esp;&esp;莫柠搜走了黑衣身上所有能够带走的物件,与沈浚航驱马离开。两人策马奔驰,争取早些入城,以免再次遇到不明袭击。
&esp;&esp;疾行至救世堂门口,白幡迎风轻扬,堂内传出淡淡的药香。莫柠闻出其中一味草药是护心草,忽然沉下神色,俊俏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安。
&esp;&esp;两人下马,将两马拴在救世堂门前的大榕树下。
&esp;&esp;救世堂大门敞开,老弱病患往来不绝。两人走进医馆,张目四望,一眼便瞧见身形健壮的李昌顺,坐在一张卧榻边,手里端着药,正在往仰躺在榻上的长者嘴里喂药汤。
&esp;&esp;两人穿过病患人群,行至李昌顺身后。
&esp;&esp;“昌顺,令尊情况如何?”沈浚航急切的话语中,不掩关切之情。
&esp;&esp;“沈大人,莫世子。”李昌顺放下药碗,起身行礼,“家父刚才急血攻心,险些窒息丧命,幸好丘郎中发现及时,已处理得宜,勉强保住了气脉。”
&esp;&esp;“至少留住一线希望。”沈浚航感叹。
&esp;&esp;“李举人,能否借一步说话?”莫柠公事公办地说道,“有些事情,尚须请你解惑。”
&esp;&esp;李昌顺扫一眼还剩半碗的药,以及病榻上的父亲,眉头微蹙,说道:“莫世子,不如就在此处说话,我想多陪陪父亲。”
&esp;&esp;“浚航,你到外面看着,不要让别人靠近。”
&esp;&esp;沈浚航点点头,掀起纱帘,站在帘外,警惕地观察着医馆里面的每个来往客人。
&esp;&esp;“莫世子,你们是有什么发现吗?”李昌顺重新端起药碗,一边喂药一边问道。
&esp;&esp;“我们在你家中发现了一件蟒袍,”莫柠取出蟒袍,递向李昌顺,说道,“你可曾见过?”
&esp;&esp;李昌顺接过蟒袍,在床边舒展开,看了良久,摇摇头,说道:“从未见过。你在哪里找到的?”
&esp;&esp;“贵府的柴房以前是什么用途?”
&esp;&esp;“打我记事时起,那里便是柴房。”李昌顺略一沉吟,说道,“是在柴房找到的吗?”
&esp;&esp;“从来没有变更过用途吗?”莫柠问道,“在你记事之前呢?有没有人跟你提到过?”
&esp;&esp;“老管家跟我提起过,现在住的宅子不是我们家的祖宅,我们搬来此处之前,我父亲曾差人打点改造过宅子。自从我们搬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宅子。”
&esp;&esp;莫柠收起蟒袍,眼角不自觉地瞟一眼纱帘。
&esp;&esp;“李举人,你们一家从何处搬来长安?是哪一年的事情?”
&esp;&esp;“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我十五岁那年,我们举家从齐境搬来长安定居。”
&esp;&esp;“你父母搬来长安之前,在齐境也是经营酒楼吗?”
&esp;&esp;“不是经营酒楼。我父亲是齐王府的护卫,母亲是齐王府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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