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在床上躺着,却睡不着。
他闭上眼,想象自己站在起居室的桌边,再一次接受那双眼睛的注视——既然能和格雷校长同时来,想来和那老头的关系不错,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莫顿决定应下邀请,或许以后有机会见一面也说不定。
虽然莫顿从不带自己出门,不过人生还长着呢,厄尔把手缩进软被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莫顿的脚步声,赶紧闭眼装睡,又在莫顿躺下来的一刹那梦呓般别过了头。
莫顿和布莱尔相谈甚欢,疲惫袭来,他也没精神注意妻子的举动了。
翌日厄尔在起居室叮叮当当地弹钢琴,依然没有喝贝拉送上来的红茶,他在钢琴前呆的时间比以往还长,双手几乎机械地运动着,心虚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厄尔的发呆。
厄尔没有立刻停止弹奏,直到贝拉冲上来,才把双手轻轻地搭在琴键上。
贝拉上气不接下气地,脸涨得通红:“夫人,先生出事了!底下已经把通……电话转过来了。”
厄尔没有露出什么惊慌的神色,看起来很冷静。
贝拉一愣,旋即钦佩起他临危不乱的态度,厄尔举起话筒:“你好?”
“普兰先生的oga对吧!”话筒里的声音很急,带着一股命令的口吻,“请立刻到中心医院来,普兰先生进入易感期了需要立即处理,我们叫车来接你。”
接着咔哒一声,电话挂了。
贝拉忙给他披外套,她听到了话筒里的话:“他们太冒犯了,先生之后肯定会教训他们的,夫人别生气。”
“我没生气。”厄尔边下楼边说,指尖无意间抚过在正在疯狂跳动的脉搏。
他没有骗贝拉,这种程度的冒犯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都没有说的必要,他不仅不生气,相反还有点激动,多么好啊——五年后,他头一次能踏出这幢大楼,说得不好听点,这一天来得还太迟了,不过他的耐心可以支撑他等到世界末日。
厄尔没有看到那种常来的小轿车。
相反,随着摩西分海般的风浪,一辆大得有一些过分的、全身冰凉、看不清是什么高级材质的、流线型的……飞梭。
而周围的房屋、草地、浅塘都是复古的装饰,更适合出现在这里的甚至不应该是轿车,而是不知道多少年前曾经占据主流的马车,若非马驹稀少、昂贵、娇气,而且已经丧失了这项技能,想必莫顿也不会吝啬放弃实施这项复古的法门。
狂风卷起厄尔柔软的黑发,他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飞梭慢慢落地,如同神祗降临在史前人类面前,带去无可言说的神迹与震撼。
贝拉惊讶地后退半步:“主啊!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飞梭了!”
飞梭落地,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年轻而英俊的alpha,右耳戴着通讯耳扣,他扫视一圈最后定睛在复古打扮的厄尔身上,眼神里夹着一些不太明显的蔑视,冷冰冰道:“莫顿·普兰的oga?”
“嗯,我是。”厄尔轻轻撇开贝拉的手,上前一步。
alpha伸手道:“那上来吧,他还在等你。”
很美。
然后瘦得有点过分单薄了。
大概有点古东方血统。
这是西德·乔对这名不知性名的oga的法,彼此快乐,这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刺激和发泄。
汗水沾湿了厄尔的睫毛,他没有睁眼,西德堵住了厄尔的嘴唇,再次和他接吻,有时厄尔被撞得失去平衡和西德嘴唇分开,拉出一长条银丝。
厄尔的喉结上下滚,想将未来得及吞咽的口津吞进去,还是有些没能咽进的顺着嘴角流出来,他的嘴唇水光湛湛、通红微肿,就像是溺亡的人一样竭力在跌宕之中维系呼吸。
西德觉得自己的高点也要到了。
“在里面。”西德暂缓攻势,和厄尔的鼻尖相互轻蹭,“可以吗”
厄尔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看他。
西德不再犹豫,并且更加兴奋,于是狠冲好几下,爽快地射了出来。
但alpha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
西德射出来的瞬间,厄尔就像被一条无形地鞭子狠狠抽了一下,整个人都在西德怀里绷直了,也跟着射了第二回,他大汗淋漓,下巴高高地扬起,呼吸好像中断,直到alpha可怖的、漫长的射精缓解结束,oga才找回了呼吸的办法。
西德保持着性器埋进去的状态,细密地啄吻厄尔的眉毛、眼尾和唇角。
厄尔的眼尾红得像发烧,眼角被生理性泪水充斥,如一面雾气蒸腾的镜子。
不过厄尔身体的其他地方也像是在发烧,热得滚烫。
于是西德说:“里面好热。”
厄尔沉默地寻找消散的理智,继而才干哑地说:“夸点别的吧。”
西德闷闷地笑,没有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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