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馅的绵软,又刚好和这麻薯的q弹相称。
而且——
虞凝霜快刀将一块月饼切开,那截面竟是比之前三款都要漂亮。
外层的胭脂色,内陷的暖黄色,以及核心一点雪白麻薯……由内及外,如同花芯、花蕊和花瓣依次展开,让人在寒冬里,也能期待明春花开。
这款地瓜馅的冰皮月饼,和润着蜜香的红茶十分搭配。
姜阔饮尽杯中茶,直觉余香盈口,他不禁夸赞几句,又说这款月饼至臻完美,不需再调整了。
虞凝霜又问了严铄和谢辉,都得到同样回答,于是“四季糕”的口味就这样愉快地定了下来。
随即,虞凝霜便从柜台翻出几张纸样递给姜阔。
“姜小行头,这是我家小叔画的花糕模子,我准备就照这个图样制作,您以为如何?”
虞凝霜说好了要严澄给她画花糕模子,结果严澄比她还上心,翌日就画了好些个样式让她选。
虞凝霜和他一起挑选修改,最后定下春天的是一个经典的如意造型,内里都细致勾勒了纹样,开启一个万事如意的新年;夏天的为了配合绿豆绿茶口味,所以是叶型,秋天是小玉兔。
冬天最有意思,是一朵海棠花型,和月饼颜色搭配。
姜阔见过的花糕模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家产业中还有两家糕饼铺子,然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趣的图样。纹样细密有致,形状又独具匠心。
他当即表示,“若是虞掌柜信得过姜某,就请将这花样交给我。一日之内,便可以做出打样;三日之内,可完成几十个。”
虞凝霜自然相信姜家的财力人力,这个活计交给他正好,唯有一样她要提前说清楚——
“我已经许诺小叔,要用二十两银做他这花样的酬劳。”
“好。”姜阔答应得干脆。“这钱姜某出。”
虞凝霜却又道:“日后花糕若是卖得好,要另提出一部分作为他的酬劳。比如花糕每卖出去一千两,便再多分十两于我小叔。”
“这……”姜阔犹豫起来。
他是何其精明的商人,每一文钱都用得精心。
按理说,没有人用二十两高价去买模子纹样的,大家用的都是前人流传那些,他已经因为对方是虞凝霜小叔而给了面子。
而二十两买断,与虞凝霜提出这追加报酬的方法又是天壤之别,这代表他要永远分出营业额的百分之一给严澄,没有尽头。
虞凝霜没有催姜阔,只又给他斟了一盏茶,细细说来。
“花糕花糕,花型是否漂亮是重中之重,需得让人一眼看到便心情愉快,进而想要购买才是。”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少人只因为点心长得好看就买了,又多少人只因为夫婿长得好看就嫁了。”
虞凝霜说着,还往严铄处看了一眼。
严铄:“……”
而虞凝霜继续,“您也同意这花样十分独特,因此不知能多卖出去多少,想来是当得起这个价钱的。”
姜阔终于被虞凝霜说服,又与她定下其他合作细则——
除了冰皮的配方,所有馅料的配方虞凝霜都会共享给姜阔。
对于能够保有冰皮配方,虞凝霜暗中非常得意。毕竟那冰皮才是这月饼的灵魂。
至于两人的分工,为保证配方绝密,由虞凝霜负责购买食材。
她主要需要预制出冰皮,以及组织各种馅料的制作。
而姜阔会在这个过程中为虞凝霜提供人力,由训练有素的厨人来帮忙制作。
做好之后,姜阔负责采购包装材料,最后将成品统一安排售卖。
而在利润方面,在刨除成本,以及严澄应得之数后,由虞凝霜和姜阔平分。
虞凝霜一介小铺,能够和势力庞大的姜小行头谈成这种程度的合作,已经是意外之喜,五五分账的安排她尤其满意。
她这铺子体量有限,全速运作也卖不出去多少,而有了西市的众多酒楼做分销,销售额翻十几番都是小事一桩。
但是目前,姜阔准备先在自家的遇仙楼和糕饼铺子这两处试水。如果成效良好,西市其他酒楼也有兴趣,姜阔再向他们推销。
虞凝霜和姜阔在这合作上很有默契,都是爽快的聪明人,你一句我一句便将大框敲定。
谢辉的头随着这二人交谈一左一右地转动,转到他都有些迷糊了,以致于想不起来:他今日是为什么来这儿来着?
等到虞凝霜和姜阔谈完,姜阔说了一句“虞掌柜也算是因官酒务因祸得福了”,谢辉才想起来正事,忙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虞凝霜大致将经过讲了。
虽然危机已解,但她讲起来还是忍不住生气,最后咬着牙总结。
“有人要害我。”
她气呼呼的目光落在谢辉身上,了然的严铄也看向谢辉,最后姜阔亦然。
谢辉大骇,高喊,“不是我做的!”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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