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京城都笼罩在春寒之下。
屋里的男人右手执账本,左手慢拨一串圆润的佛珠,冷峻的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沈家的合同谈的顺利,只是那天提的婚事沈家大哥怎么都不愿松口,这几回去沈家都没再看到沈玉阮,仔细算来也有半月。门外的小厮来报说沈家二老携小子来拜访肖聿的小父,肖沈两家也算是故交,不过早些年沈家一直在南方,近年才迁回京城。那场大火将本就虚弱的肖老爷送走后,沈家二老搁十天半月就要来陪伴老友半日,此前来肖聿都未回国,这次来必然是要与肖聿见一面。肖聿放下手中的账本跨步向前厅走去,路过小园时看到沈玉阮倚坐在亭子围栏上,呆呆地望着湖面,肖聿见此顿时来了逗弄的心思“沈小少爷在愣什么,莫非是在想我肖某。”
沈玉阮看到眼前说话的人,白皙的脸又爬上了红晕。“肖少爷你你在胡说什么。”被他这么说肖聿也不恼,自顾地坐在沈玉阮身旁,问他“沈少爷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三个月前,你呢?”
“我回来的比你迟一个月。”
“那我怎么未曾寻着你过”沈玉阮小声囔囔道。
“肖家在外有些生意,那次话剧过后我回学校的时间很少。”肖聿听到他的嘀咕轻笑着回应他。“怎么,你还在学校寻过我?""没有的事!"沈玉阮双手攥着衣摆,涨红着小脸反驳肖聿。
肖聿瞧着他羞恼的小模样,凑近他耳边嘴角带着笑意开口低沉道“听闻红院的戏楼子近来又唱了霸王的戏,不知沈少爷可否赏脸与我一同去瞧瞧?"
还不等沈玉阮回答,就瞧见沈父沈母同肖聿小父三人漫步进了园子。看沈玉阮与肖聿二人凑的如此近,沈家二老只当是两人曾有交情,看二人有些亲密的距离也乐得看自己孩子与老友孩子交好,加上沈明易并未将肖聿提亲这等他看起来荒唐的事告诉父母,沈老夫人甚至开口打趣道“肖少爷未嫁娶,我看不如与我家阮儿凑成一对。”
沈玉阮闻言咻的推开半个身子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母亲,您说什么呢!”沈玉阮嗔怪出声。肖聿小父看着二人的举动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开口道:“我瞧着两个孩子很是般配,不如改日让肖聿去你们家提亲。”
闻言沈父发出爽朗的笑声道:“肖聿这孩子能力不输他老子,人也长得俊朗,但是小弟你有所不知,我家阮儿性子虽软糯但认定的事情就没人能动摇,此事可由不得我们定。”
“是啊,若是两个孩子能两情相悦,也是一桩好姻缘。”沈母接腔道。
不远处的两人听到长辈们自顾的打算心里都有了想法。没等沈玉阮从思绪中反应过来,肖聿就轻拉着沈玉阮的手腕往肖家门外走,沈玉阮看着肖聿拉着自己的手,心脏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眼前人的侧脸堪称完美,剑眉斜飞入鬓角地几缕乌发中,高挺英气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偏薄的嘴唇,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沈玉阮心想着,怪不得城中的男子女子都想嫁与他,今日这一细看自己倒是也
“沈玉阮,”肖聿突然转头唤了沈玉阮一声,沈玉阮一怔对上那人含笑的眼眸,想到自己方才对肖聿的臆想,沈玉阮像是被人识破一般,面上又泛起薄红,“啊啊怎么了?”
肖聿轻挑了一下眉毛,笑道“他们聊天咱们俩就别打扰了,我方才说的戏是那名角袭兰在唱,你不如随我一同去瞧瞧。”
沈玉阮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想着自己留在这里也是无聊,此番来本就对见到肖聿抱着幻想,便点头应下来,让小厮报了沈家二老就跟着肖聿上了肖家的汽车。
下车两人被小厮引入了二楼雅间,来的时间正巧,袭兰刚上场。沈玉阮与肖聿坐在二楼台子上往下看,楼下的袭兰步伐轻盈,一袭红衣步如履祥云之上,纤纤玉指呈兰花往前一指,再往回一扣,墨眉下的一双含情眼,引得台下的宾客为他倾倒。
一出戏终落,沈玉阮看的如痴如醉,半晌还未从戏中回过神,肖聿失笑,凑到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才将他从思绪中抽身出来。“玉阮觉得这出戏怎么样。”“自是极好的,比那日你我演的话剧是动人许多。”“在我看来,玉阮的虞姬比这台下唱戏的更让我动容。”沈玉阮有些瞪大了眼睛看向眼中含笑的肖聿,正羞着不知该作何答复时,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两人同时看向楼梯处,来人正是袭兰。袭兰走近两人,“肖少爷很久没来看兰儿的戏了,怎么今日来的雅兴。”袭兰看向沈玉阮,状作惊讶的问:“这个弟弟长得如此软糯可人,我怎么从未见过。”
袭兰是红楼袭班主的小子,虽是双儿却长得美艳妍丽,容貌出众又颇具才情,尤其唱的了一出好戏,京城与之年龄相仿的少爷公子都爱与他一同谈诗论赋。常被人捧着,性子也有些娇纵,嘴上更是不饶人。肖聿介绍到沈玉阮是城东沈家的小少爷,袭兰点头应下,却只看向肖聿,娇笑着同肖聿攀谈起来。沈玉阮看着两人聊天,心中不免泛起酸涩,只恨自己比肖聿小个三四岁,与肖聿不够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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