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了个念头,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也挺好的……就当是养条狗解闷了,不顺心就踢两脚、骂几句。
他嗤笑一声,懒懒的说了句:“随你。”
反正他也不吃亏。
许淮也不管他,随口这么一说便走了。
闻雀看着他的背影,瓷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羞涩,眼神褪去懦弱,一点点染上层叠的阴鸷。
一直躲在楼梯拐角的几个黄毛混混这才哆嗦着走出来,颤抖的在闻雀面前点头哈腰:“我们都、都按你说的做了……”
也不知道这转学生什么怪癖,非要拉着他们在这厕所里演戏,还故意让淮哥看到,简直匪夷所思。
闻雀看都没看他们,嗯了一声,猛地抬手把旁边黄毛的胳膊给拧了。
“咔嚓”一声,黄毛脸色苍白的发出惨叫,捂着脱臼的胳膊满地打滚着喊疼,其他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让你做戏,没让你往我脸上泼水……故意的吧?”
闻雀脸色舒缓的说话,他的声音很柔和,搭配清纯的娃娃脸显得无害又可怜,哪怕语气散发着阴鸷的寒意,也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温柔。
几个男生吓得话都说不出,立刻双手并用把地上的黄毛扶起来,仓皇逃窜。
闻雀轻笑一声,看向许淮背影消失的方向,舔了舔微弯的唇角。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鱼贯而出的离开学校大门,外面的阳光把天边的云彩都染红了,如燃烧的火焰。
许淮在楼顶抽了一会儿烟,等放学了才下楼准备去教室拿书包。
他刚走到班级门口,突然面前就闪出一个人影。
“你上午没来上课,下午又翘课,去哪儿了?”
季游穿着白色衬衫,手臂带着“学习委员”的红色袖章,他的五官古典的像一幅画卷,眉眼冰冷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倦怠,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身和表格,眼神凉凉的看向许淮,唇瓣抿了抿:“说。”
许淮叼着烟看他一眼,本来心情就因为下面的批搞得烦躁,对方的语气还颇具挑衅,冷笑一声:“要你管吗?”
他伸手就把季游猛地拉开,慢悠悠的迈进教室,拿上书包就准备从门口出去,却又被拦住。
季游冰冷的眼神看的他心情烦躁,他最讨厌这书呆子学霸的眼神,搞得看他像条死狗一般。
装什么呢,把自己弄得像个圣人,以为成绩好就能对人颐指气使了吗?
他嗤笑一声,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故意伸手拽过季游的衣领把他拉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许淮甚至都能看到对方深黑的睫羽,以及泛起细微波澜的眼神。
他存了点坏心思,凑近季游轻轻一吐,炙热的呼吸与飘渺烟雾从嘴巴里冒出来,萦绕在两人之间,也晕染了对方那张冷淡古典的脸。
“班长大人,你很喜欢管人吗?整天盯着我这个不读书的混混有意思吗?”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班主任都不管他,这班长兼学习委员的季游凭什么对他管头管脚的,平常不是督促他上学,就是教他做题,烦得要死。
许淮为了躲这人,把他手机号都拉黑了,但这书呆子身为班长掌握所有同学信息,每天给他照样发消息不误,平静的催他上下学。
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季游是他老婆呢!每天催他做作业、上学的,比女朋友干的事儿都负责!
许淮冷着脸,心想自己又不是gay,整天被男人盯着算怎么回事,要是个大胸的温柔妹子还好。
季游伸手掰开他攥着的衣领,语气平淡:“你都缺勤多久了,今年还想考大学吗?要是再缺课,我会告诉你家长。”
这话直接把许淮惹恼了。
他冷笑一声,伸手轻拍着季游的脸颊,又猛地抬手推了下对方,直把这人推的脚下踉跄、勉强扶稳桌子,桌脚接触地面发出“刺啦”一声。
许淮平静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没爸妈,你去找阎王爷告吧!”
“老师都不管我,你何必呢?不该管的别管,好好学你的习。”
季游眼看着许淮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神情复杂的低头看了看双手。
他好像……惹这人生气了。
晚上,许淮去了自家的射箭馆。
爸妈没了之后,他继承了这家射箭馆,场地是老早前就买下来的,所以不用操心房租问题,供应商那边他也从小学射箭认识的,给了他不少低价的好弓箭货源。
许淮平常就经营这家射箭馆,没事了还能接些青训的活儿,又因为他当老板实在爽快,办卡会员也是麻利不多事,场地也安静偏远,来玩的人倒挺多,维持日常生活着实没问题。
他一个高中生能把这家射箭馆支楞起来也不容易,也深知口碑的重要性,所以当教练员告诉他有人说弓箭质量不好,许淮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这人。
偌大的射箭场馆,多条箭道,他一眼就看到唐耕雨站在某条道上。
那人细碎的黑发如晕染的墨水,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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