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呀?有些人不一定缺钱,而是可能有偷窃癖好。”
“是啊,现在社会上这种人多的很,为了找点刺激,什么都干得出来。”
许淮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咬紧了嘴里的棒棒糖,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些同学平常见了自己,都是一副老鼠撞见猫的样子,怎么今天在找班费上突然变得有种起来了。
许淮冷冷的看向坐姿随意、一脸嗤笑的孟绍安,他嘴里的棒棒糖都快咬碎了,浸染出一片酸甜的味道,刺的他牙齿生疼。
“滚出去,偷班费的贼!”
一本书猛地砸向许淮,他的脸偏过去,额角瞬间渗出血渍,抬起眼睑看向来人。
那是个跟在孟绍安身后的同学,平时怯懦不起眼,如今也学会跟在新来的富二代身后狐假虎威了。
其他同学的眼神都满是恶意和仇视,好像是在审判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季游眼神晦暗的抽出一张湿巾,他想上前给许淮擦流血的额角,却被躲开了。
“……我有证人。”许淮生涩的开口,眼神淡然的看向面前的众人,“我那天在学校遇到了班长,他能证明我没拿班费。”
而且他还被这人嘲讽了好几句呢,怎么会忘。
季游神色平淡:“我可以作证。”
班内一片哗然,大家纷纷变了脸色,不明白为什么季游突然为许淮作证。
“班长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孟绍安嘴上这么说着,步伐却逐渐走近许淮,冰蓝色的眼睛满是野兽般的恶意,高大的身材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把他逼到墙角处。
许淮这才发现,这傻逼富二代还比他高了一头。
“偷了钱的人会去消费。”
“班长,你要是能看到许淮出学校后哪儿也没去,我就信班费不是他偷的。”
季游没说话,显然是不知道许淮离开后发生的事。
“怎么,说不上来了?”孟绍安啧了一声,“看来除了许淮以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人啊。”
这人是在故意针对他。
许淮的视线定格在一直没说话的唐耕雨身上:“唐同学,你八号那天在我家箭馆射箭,还记得吗?”
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找人帮自己,尤其还是个摸了他鸡巴的变态。
许淮需要唐耕雨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虽然都只是一群高中生,但他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心思都挺重的。
到底是谁偷了班费并不重要,他需要有一个让所有人信赖、信服的人帮忙澄清。
季游的脸色倒不好了:“他去了你的箭馆?”
“班长紧张干什么?”孟绍安冷笑一声,“搞得好像许淮是你老婆一样,醋劲儿这么大呢。”
季游冷着脸不说话。
在众人好奇疑惑的目光中,唐耕雨缓缓摘下鼻梁的银框眼镜,轻轻用绢布擦拭着镜片,手腕处的串珠红流苏坠子随着动作轻晃起来。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唐耕雨那双温和漂亮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瞥了许淮一眼,语气温柔又和缓,说出的话却令他凉透了心。
“我八号那天……没有见过你。”
“更没有去过你家箭馆。”
“许同学,我们不熟。”
许淮的眼神逐渐冷下来,那天在箭馆好声好气给唐耕雨讲解弓箭的自己,好像也成了笑话。
这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他看着唐耕雨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想把拳头打在那张脸上。
许淮的视线落在孟绍安的身上,突然猜到些什么,呼吸有些急促,嘴里的棒棒糖也彻底碎掉了。
班级内的空气逼仄又压抑,周围同学的眼神都满是不善和恶意,像锋利的刃器一刀刀审判着他。
孟绍安嗤笑一声,混血感的脸庞凑近许淮,语气嚣张又得意:“你没有证人了。”
高三教学楼,三楼最左侧的男厕。
许淮的头发被泼了冷水,湿漉漉的贴在脸侧。
他的脸也被迫抬起来,身体也被身旁七八个男生强摁在地上跪下来,下巴被紧紧掐住,想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侧脸和下颚都泛着酸麻的胀痛感,额角更是被打到流出些许血渍。
寡不敌众,他只能被人按在地上。
而且他能感受到这七八个人都是练家子,打人专往要害打。
厕所的地面很湿很硬,水泥地硌的许淮膝盖有些发疼,睫毛上的血落下来滴到脸上,晕染了他的视线。
沉闷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和脸上,逼得他想发出闷哼,却又咬紧了嘴唇,模糊的视线只看到面前的一双昂贵的球鞋。
“许淮,望川高中的校霸,体育生,父母双亡,名下还有个半死不活的箭馆……”孟绍安轻啧一声,声调拉长,“还行,你家以前条件还不错,现在只留了个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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