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深紫色的衣裙,那张明显上了年纪的脸也保养得当,柔美的眉眼间隐现出担忧,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耕雨,你不是参加模联吗?怎么回来了?现在你那些弟妹们都一直盯着你,这时候可不能出差错。”
“模联是多好的加分机会呀,还能在你爸面前被夸赞,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懂事?”
唐耕雨抄写佛经的手停了下来,纸张被墨水笔迹晕染的有些透色,为防止纸张翻飞,他拿了一块镇纸压在上面,展开这张写满佛经的纸。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尽量平缓:“我知道了,妈你先去看看爸,我还要把这点抄完。”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没察觉出他的语气异样,温柔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再多参加几个比赛,让你爸开心。”
唐耕雨应了一声,等房门彻底关上了,那张温柔挑不出错的脸彻底湮灭了笑容。
他是真烦这样的日子。
只是抄写了几个字后,唐耕雨的心思就乱了,他想到昨晚许淮的样子,紧实的薄肌、扭曲又沉迷的表情……
可惜啊,这样的人要是能清醒着再干一次多好,肯定更爽。
唐耕雨的呼吸有些急促。
孟绍安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上半身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敞开着露出胸膛。
缭绕的烟雾晕染在空气里,很快又被他吹散。
一个身穿针织连衣裙的女人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高跟鞋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着。
她伸手撩了下柔美的长发,细白的面孔上,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尤为显眼。
“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参加模联吗?”
“我嫌无聊。”
女人皱了皱眉,走到孟绍安面前,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又观察了下他脸上慵懒恣意的表情,心中了然:“开荤了?”
孟绍安也不瞒着,双手展开搭在沙发背上,嘴角的烟明灭着火光:“遇上个极品。”
“难得呀,让你这么开心。”
女人抱臂看着他:“玩归玩,别太过了。”
孟绍安把烟掐了,按在烟灰缸里:“知道了,烦不烦。”
他这个姐哪都好,就是太爱管着他。
孟绍安突然就想到唐耕雨的家庭,因为看似对方家里人都对他很好,可没人真正关心他。
这唐畜生整天活得跟个浮萍一样。
季游在房间里翻出了许多铁盒子,都是他之前偷拍的许淮照片,有对方吃饭、睡觉,还有跑步、打篮球的各种画面。
他把这些照片全都放进一个铁盆里,又拿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用打火机点燃全部烧毁,看着袅袅的黑烟往上冒,鼻子也呛的有些开始流鼻涕。
跳跃的火焰一点点吞噬照片,季游的心情又复杂起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必要一直暗恋的站在许淮身后了。
而且经过那一晚发生的事,对方肯定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他。
暗恋转明恋?
他自嘲的笑笑,心想连这都算不上吧?顶多他是上过许淮的人,对方应该恨他恨的要死,把他掐死的可能性都有。
然而他一想到昨晚许淮那副被操到腰腹肌肉紧绷、微睁的双眼染上动情高潮的情绪时,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季游有些后悔,早知道再多上几次。
要是把摄像头提前调试好,应该也不会坏掉了吧?
他喃喃自语,盯着火盆里燃烧的照片,内心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
许淮休养了一周回到学校,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这三个孙子。
他知道,这些傻逼肯定躲起来了,估计本想拿录像威胁自己,结果又没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许淮冷笑一声,心想孟绍安和季游他不知道,但唐耕雨这孙子肯定是还筹划着想再上他一次。
这小子面如观音、心如蛇蝎,一肚子坏水的不干人事。
许淮心想必须要在这三人抓住能威胁他的把柄之前,彻底报复他们一顿。
他先是找王龙提了要求,说要一群野狗,很疯的那种,但是必须牵绳,又弄了三个比较大的笼子,一个笼子能装五六个人的那种,每个中间放一个铁制栏杆隔板,分出两层空间。
而且,这铁栏杆隔板要能装在笼子里随意活动。
“淮哥,你要这些干嘛呀?”王龙好奇了,“而且您身上怎么还有伤?”
许淮抽烟抽得更凶,骂了一句:“别问,去做就行。”
他第一个先下手的是季游。
这小子家里是学术世家,有钱但没有像唐耕雨和孟绍安那样夸张的小区安保。
许淮和王龙几个小弟与季游家小区门口的保安聊了起来。
和对方称兄道弟吹点牛逼,他们喝了点酒,趁人不注意拿了门禁卡复制了一张,这才算是能进入小区大门。
他知道季游也不是傻的,便找了身外卖骑手的服装,又戴了帽子和假发,伪装成女性骑手按响了季游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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