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初静静听他说完,问了一句:“萧凛白,你是不是生过病?那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譬如抑郁症之类的?”
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答,他似乎是怕她嫌弃,以眼神祈求她不要再往下问了。
虞韵初尊重他。
每个人都有不想诉说的过去,如果那是萧凛白的伤疤,她没必要非让他揭下来。
刚才忽然那样问,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忧郁的底色。
曾经的萧凛白虽然沉默寡言,但却孤傲,内心强大,不会像现在这样,眼里的光变得黯淡。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虞韵初站起来,准备去洗澡躺下。
虽然一只脚崴了,但也不耽误她做什么。
怎么突然就要赶他离开?
萧凛白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和无措,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腕。
感受到他的动作,虞韵初转过头,看见他那深邃的眸底,隐藏着难以觉察的隐忍,透着挣扎,透着渴求,还夹杂着着难以言说的爱恋。
她不禁放低了语调:“你觉得我现在方便吗?”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萧凛白松一口气,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换言道:“今晚我住在这里不行吗?方便照顾你。”
虞韵初还是想拒绝,却又听他保证:“明天我做完早饭就离开。”
聪明的男人应该学会不造成困扰。
他都这样说了,虞韵初也没有反对的理由,点点头道:“那好,你再去次卧睡吧。”
萧凛白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走进卧室,待门关上后,他的头缓缓靠向后面,内心逐渐平静。
起码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很多了不是吗?现在的她愿意让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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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韵初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膏药弄湿了,必须要换个新的。
她知道萧凛白把那一盒放在了玄关,开门准备出去拿,没想到他人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想重新贴个膏药。”
虞韵初话一说完,他立刻站起来,“我帮你。”
萧凛白去拿了一片,坐到虞韵初的旁边,示意她把腿放上来。
虞韵初很大方,没什么扭捏还有不好意思,毕竟两人连孩子都生过了,对彼此的身体不知道有多熟悉,再装矜持有什么必要?
洗过澡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樱花香氛的气息,她穿的睡裙很短,堪堪遮住大腿,萧凛白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歪斜,否则会很轻易看到裙下的风光。
虞韵初真坏。
不愿意满足他,偏偏还想撩拨他。
萧凛白小心撕下湿的那一片药膏,抽出纸巾为她擦干,才贴上新的。
几乎是在他贴完的瞬间,虞韵初就收回了自己的腿,多一秒都不愿停留。
“没必要这么迅速吧?”萧凛白戏谑勾下唇,语气又有些无奈,“我很尊重你的。”
“谢了。”虞韵初没理会他的话,起身要回房间。
而萧凛白的手机铃声恰好在这时响了。
看到他母亲在夜里十点打来电话,萧凛白猜到没什么好事。
果然电话接通后,她抱怨地说:“这都多久了?你还说让我见孙女,请问见到了吗?是不是成心糊弄你妈?”
顾忌虞韵初在场,萧凛白不便说太多。
“等有机会。”
“你别往后推了,知不知道我这些天都没睡好觉啊?我那么可爱的大孙女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还不能跟她相认,让她喊我一声奶奶,你说我这心里什么滋味儿啊?”
柳美伶已经退让到极致,没法再忍了。
那天下午在学校门口见了她宝贝孙女,心里一直痒痒,巴不得赶紧抱怀里亲上两口,听她叫声“奶奶”,那感觉估计比吃了蜜还甜。
“后天是我生日,要不你以这个为理由,去跟韵初商量商量?像她那么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反对的。”
柳美伶也不想强逼着萧凛白做决定。
她了解自己儿子,在他心里,虞韵初肯定比谁都重要,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两人闹得不愉快,所以这事儿归根结底还得人家虞韵初先点头。
萧凛白抬眼看向站主卧门口还没进去的女人,他猜虞韵初应当猜到电话谁打来的了。
挂了电话后,他便直接询问:“我妈想见见棠棠,后天她过生日,我能带过去吗?”
“没问题。”
虞韵初的态度比想象中还要爽快。
“你放心,就去两个小时,我会盯着棠棠写完作业的。”萧凛白知道虞韵初会担心这个,便主动提出来。
虞韵初弯下唇,手搭上门把,“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难沟通,你有什么事儿,好好跟我说就行。”
扔下这话,虞韵初推门进了房间。
经她提醒,萧凛白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面对她好像的确过于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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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末,虞韵初想到棠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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