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已经属于少年天才了吧，学习的好苗子，才不在正常范围内呢！
&esp;&esp;哎，像聂百川这样的人，应该一辈子都不会为了写毕业论文而烦恼吧……
&esp;&esp;向遥目光发虚，想到自己未竟的毕业论文，不由得默默感慨。
&esp;&esp;想了想，她说道：“我记得你父亲以前是副教授，设计院的科研骨干来着，怪不得你能跳级呢！”
&esp;&esp;有这样的父亲，一定没少给儿子开小灶。
&esp;&esp;聂百川短促地笑了一下，语调带了些诙谐：“我跳级不关我爸的事，他每天忙得很，并不关心我的学习。”
&esp;&esp;向遥：……
&esp;&esp;向遥沉默了一瞬：“懂了，纯靠你智商卓群，自强自立。”
&esp;&esp;聂百川：“谬赞了。”
&esp;&esp;向遥：……
&esp;&esp;她觉得聂百川这人，变得有些皮了是怎么回事？
&esp;&esp;向遥决定岔开这个话题：“聂百川，那你现在还记得高中时候的课程吗？”
&esp;&esp;很快就要恢复高考了，她觉得聂百川这样学习能力强大的人，不应该埋没在贫困的向家湾。
&esp;&esp;聂百川点点头：“回来后，我爸经常给我讲课。”
&esp;&esp;主要是他爸不习惯太早睡，早年晚上总在破烂的小屋中絮絮叨叨各种原理。
&esp;&esp;两父子躺在一起，他纯属被迫听了满耳朵。
&esp;&esp;那些知识，想忘都忘不掉。
&esp;&esp;向遥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哦，学到过的知识，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esp;&esp;聂百川默了一秒，哂笑：“好好学习其实也没有什么用。”
&esp;&esp;向遥立马反驳：“怎么没用啦，当然有用了！”
&esp;&esp;聂百川：“那你说说，有什么用。”
&esp;&esp;这些年，知识青年下乡才是大流，这也从侧面一直在印证，读书是没有用的。
&esp;&esp;既考不了大学，也并不能因为读的书多，就能回城。
&esp;&esp;向遥看着广阔无边的蓝色天空：“读书的用处大了去了，建大桥需要知识，造骑车需要知识，未来的信息科技、基础建设……各行各业，都需要知识。”
&esp;&esp;她声音放得轻轻的：“所以，国家一定不会让知识青年永远待在农村的，经济的发展需要有学识的那一部分人做时代的领头羊，社会的发展需要大量的人口去城市中建设。”
&esp;&esp;届时，不只知识青年回城不是问题，更有无数农民工赶赴城市，用双手建筑起高楼大厦、宽广马路。
&esp;&esp;聂百川沉吟了片刻，放缓了蹬自行车的速度。
&esp;&esp;半晌后，他说道：“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吗？依据是什么？”
&esp;&esp;要知道，自从73年白卷英雄现世，从此读书无用论开始甚嚣尘上，成为最潮流的思想之一。
&esp;&esp;在绝大部分知识青年看来，文化知识成为了人生的附庸，并彻底否定了知识的作用。
&esp;&esp;而现在，向遥，一个乡下长大的、高中辍学的姑娘，她用着认真而虔诚的语气，说知识是有用的，说国家不会抛知识青年，说未来需要知识去建造……
&esp;&esp;聂百川强烈地想知道，她的自信源于哪里，她的笃定凭借什么。
&esp;&esp;向遥坚定地点头：“我真这么认为的。至于依据么，我没有依据啊。”
&esp;&esp;当然有，比如77年冬天的那一场几百万青年参加地考试，比如自此以后因知识而起的时代大变化，又比如，后世人们无比幸福的生活……
&esp;&esp;只不过向遥不能说，不能将她脑海中那些辉煌的画面描述出来。
&esp;&esp;聂百川不说话了，似乎是不信。
&esp;&esp;向遥并不气馁，没有人相信很正常，她也不是什么权威人士，她如今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村姑而已。
&esp;&esp;不过，一分钟过后，向遥突然反应过来。
&esp;&esp;她戳了戳聂百川的背，狐疑地问道：“聂百川，你在套我话？”
&esp;&esp;聂百川没想到她竟然意识到了，挑了挑眉，并不否认：“被你发现了啊。”
&esp;&esp;向遥嘟起嘴巴，像一条小金鱼一样，气鼓鼓的。
&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