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两个字像把尖刀,一下一下地扎在他心里。
&esp;&esp;五年了,这个姓裘的为什么一次都不回去?
&esp;&esp;是不愿意回去,还是不能回去?
&esp;&esp;是谁把他流放在南半球?
&esp;&esp;是谁……
&esp;&esp;原晢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了出来,是一滴很大的泪珠。
&esp;&esp;他无法再回忆当初自己到底说了多少谎,只觉得额头很烫,眼皮很沉,鼻子酸得耳朵都翁了。
&esp;&esp;“对不起。”原晢低声哽咽。
&esp;&esp;“怎么又哭了?”裘时用衬衫袖口给他擦了一下眼泪,逗趣着说:“怎么梦里都在哭,就这么想我吗,哥哥?”
&esp;&esp;“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分手?”裘时问。
&esp;&esp;“我能处理好。”原晢小声说,“已经处理好了。”
&esp;&esp;“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esp;&esp;“……刚处理好。”
&esp;&esp;“喔,刚处理好就迫不及待飞过来了。”裘时自动释义,拿开冰袋和原晢贴了贴脸,冰冰的,很舒服。
&esp;&esp;“原谅你了。”裘时说。
&esp;&esp;“可我的生日礼物呢,怎么能没有生日礼物呢,原老师?”裘时把人抱在怀里,轻拍轻哄,循循善诱:“为什么叫你原老师?”
&esp;&esp;“因为我……画画。”原晢说,“我画画,所以大家都这么叫。”
&esp;&esp;“画什么?”裘时问。
&esp;&esp;“两只猫。”原晢说。
&esp;&esp;“两只猫?”裘时笑了笑。
&esp;&esp;他想起今早在学校商店看到的那一幕,有个小画家走走停停,四处张望,做贼似的偷偷把东西藏到了贺卡里。
&esp;&esp;可当喜庆的红贺卡来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那幅画却消失了。
&esp;&esp;那是他的生日礼物。裘时很确定。
&esp;&esp;“什么两只猫?”裘时继续问。
&esp;&esp;“就叫两只猫。”原晢说。
&esp;&esp;“猫有名字吗?”裘时问。
&esp;&esp;“……”原晢终于发现了问题。他被套路了。
&esp;&esp;侯清洋都能在茫茫画师里找到他,谈授权,谈合作,这个姓裘的不可能毫不知情。
&esp;&esp;他要不就是猜中生日礼物是一幅画,要不就是今天在学校里看到了。
&esp;&esp;学校里……所以这个姓裘的跟踪他?
&esp;&esp;这个姓裘的跟踪他!
&esp;&esp;这个姓裘的肯定一早就到校了!还刻意找了辆车绕道他跟前!就是为了让他误会大喜之日!
&esp;&esp;过分!太过分了!!!
&esp;&esp;“臭屎和元宝。”原晢气鼓鼓地说。
&esp;&esp;“谁是臭屎?”
&esp;&esp;“……你。”
&esp;&esp;裘时抱着怀里的元宝亲了一口。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esp;&esp;“喜欢这个味道吗?”
&esp;&esp;没等原晢回答,裘时就撑着他的后颈细细密密地吻了上去。
&esp;&esp;这个吻很深,很重。
&esp;&esp;尚未融化的糖果带着薄荷香气逐渐绽放,沁凉一点点漾在舌下,喉间,心口。
&esp;&esp;久违的体温将原晢层层包围。
&esp;&esp;原晢没有力气再抗拒什么,只是酸软狼狈地吞咽,回应,再小心翼翼地将所有心跳收藏起来。
&esp;&esp;他很想念这个吻。
&esp;&esp;他很想念这个人。
&esp;&esp;窗外大雨滂沱,他们在柔软的被褥里亲吻,相拥,呼吸声逐渐与白噪音融为一体,仿佛时间就此定格。
&esp;&esp;可有些事情发生了,是弥补不了的。
&esp;&esp;原晢知道,是他亲手在两人之间摔了一条缝。
&esp;&esp;他说谎了。
&esp;&esp;可能因为今天是“大喜之日”,这个姓裘的得到了太多祝福,才暂时遗忘了这个bug。他需要被提醒。
&esp;&esp;原晢依旧贪婪地享受这个吻,直到裘时把他松开,抵着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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