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用嫁妆养家,周靖棠有些羞愧。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周母便让周靖棠回去歇息了。
路过听竹楼时,周靖棠停下了脚步,从敞开的院门往里张望。
“夫人,公爷送来的这些赏赐如何处置?”丫鬟看着摆在院里的几口大木箱请示。
谢斓清瞧都懒得懒,淡声吩咐道:“连同账册和库房钥匙送回揽云院,告诉公爷既己立平妻,往后这家便由锦夫人掌管。”
叶夭夭不是唤她一声妹妹吗?那她自然要恭敬姐姐。
院外的周靖棠听到谢斓清的话,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忍住了进去的冲动,阴沉着脸回了揽云院。
不过是掌家罢了,她还当公府离不得她不成?
“夫君,你回来了。”叶夭夭换了一身蝶戏水仙裙,牵着两个孩子出屋相迎。
“爹爹。”两个孩子扑进周靖棠怀里。
周靖棠一手抱一个,面目温和的听他们兴奋的说个不停。
“爹爹,这里好大好漂亮……”
“那你们可喜欢?”
“喜欢。”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欢喜不己。
“往后公府就是你们的家,有什么想要的就跟爹爹说。”周靖棠看着两个孩子,满眼宠溺。
叶夭夭在一旁轻嗔:“府里什么都有,你别把他们惯坏了。”
丫鬟来送东西,瞧见这一幕被深深刺痛。
原本她还觉得夫人的做法有些不妥,现在她只为夫人感到不值。
收敛心神,丫鬟面无表情的开口:“公爷,夫人让奴婢来送账册和库房钥匙。”
把谢斓清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他们,丫鬟放下东西走了。
“妹妹这是生气了,我去给她赔个不是吧。”叶夭夭看着被退回来的赏赐,以及桌上的账本和钥匙,心有忐忑。
不论怎么说,谢斓清先她一步嫁入公府,此事是她对不住她。
周靖棠将两个孩子交给嬷嬷,一边宽衣一边道:“不必自讨没趣了,往后你只管过好自己,不去招惹她便是。”
“那账本和钥匙……”叶夭夭拿来备好的常服给他换上。
周靖棠默了默:“她既送来了,你便收下吧,有什么不懂的去问母亲。”
“管家劳心费神,往后要辛苦你了。”他伸手揽她入怀。
“夫君放心,我一定会管好家的。”叶夭夭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对公府生活充满了期待。
这是她父亲用命给她换来的荣华尊贵,她一定要牢牢握住。
回府的赔罪
“嘶!”虽不是滚汤,但谢斓清的手背还是被烫红了,疼的她首吸气。
“夫人!”丫鬟急忙上前,用湿帕给谢斓清擦拭汤渍,又让知桦打来冷水给谢斓清浸泡。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周母回过神后赶紧吩咐下人:“快去请兰医女。”
兰医女是难得的女医,是谢斓清重金请来供养在公府,方便给周老夫人瞧病。
“清溪,快给你母亲道歉。”叶夭夭拉过呆滞的清溪。
年仅五岁的孩子似是被吓到了,不肯开口。
叶夭夭急了:“清溪……”
“行了,别吓坏孩子,不过就烫了手,上点烫伤药就好了。”周老夫人有些不悦。
在她眼里,谢斓清自然比不上重孙重要。
低头查看伤势的谢斓清抬头,看着冷漠丝毫不关心她伤情的周老夫人,心凉了半截。
这几年周老夫人缠绵病榻,她不仅花重金请来医女,还遍寻上京买来最好的药材,亲自熬了伺候她服用。
如此种种,竟换不来半分情意。
这公府的良心,果真从根上便烂透了。
谢斓清只觉遍体生寒,一刻都不想多待。
但她刚起身,兰医女便来了。
“夫人,快让我瞧瞧。”兰医女一脸着急,比这屋里人都关心谢斓清的伤势。
谢斓清心中暖了些许,轻声道:“没有大碍,回听竹楼再瞧吧。”
“是。”兰医女背着药箱跟在谢斓清身后。
“等等。”周老夫人叫住她们。
“你既没有大碍,就让兰医女先给两个孩子瞧瞧,方才都将他们吓坏了。”
两个孩子的确吓着了,但不至于吓坏,周老夫人这是全然不在意谢斓清如何。
“烫伤疼痛难忍,让兰医女先给夫人瞧。”知桦气不过,拉着兰医女欲走。
周老夫人怒了:“站住!公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婢女做主了。”
知桦被斥的面皮通红,敢怒不敢言。
谢斓清面色淡淡的瞧着周老夫人,冷声提醒:“祖母莫不是忘了,兰医女是我请来的。”
“你……反了你了!”周老夫人气的老脸铁青。
谢斓清懒得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兰医女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
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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