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岱也是这么打算的。
终于到了河州府衙,这段路对河州州长来说,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路了。
此刻他已经满脸是血,头发早就凌乱,刚想骂人被人堵住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纪岱给甲泉等人使眼色,他们很快把岷州便衣官兵带来,还有个松洲官兵也被带来。
场上一时间只剩纪岱的人,以及河州州长,副指挥使,加上这两地的官兵。
最后一个河州主簿。
纪岱才坐到主位,看向狼狈不堪的河州州长周利文:被堵住嘴的感觉如何。
这人自然回答不出。
纪岱身子稍稍往前倾:那你觉得,被堵住水源的滋味,又如何?
这话说完,岷州官兵跟松洲官兵下意识抬头。
如果说把这周利文抓了,对他们来说拍手叫好,心里畅快。
但提到水源一事,两人几乎想哭出声。
这才是他们的切肤之痛。
就连河州主簿也惊讶了。
这些年来,周利文原本说修河道,大家本来以为是好事。
甚至岷州,松洲都给了钱,给了劳役。
毕竟上游修,对他们来说有好处。
谁知道修出来的成果,却是一道让岷州,松洲叫苦不堪的河渠!
若他高兴了,水便按照原本的河道流。
若不高兴,便换闸,水便流向远处一处湖泊!
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当时为了修建河道的岷州,松洲官员,自杀了三人,辞官了五人。
就连河州本地官员也不敢置信。
这全都是他们此地的血泪。
今日,竟然有人能看到这些血泪。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还要为他们主持公道。
这,这让他们如何不哭。
水源!
西北各地本就干旱, 水源更是重中之重。
如果没有上流的河水,只靠吃井水,完全不够用。
这也是岷州, 松洲被钳制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汴京那边高官袒护。
岷州松洲在屺王来之前联名上报,也是没有作用。
当时先皇驾崩,两人以为是汴京事多给耽误了。
之后新皇登基,他们又偷偷告了一状,还是杳无音讯。
最后是一个同乡传消息过来, 说是奏章都没到皇上手中,被秘书省给拦下。
这才知道, 原来河州州长的后台有多深。
事情到这,他们已经不想再挣扎。
但河州的报复却来了。
让他们苦不堪言。
等到屺王召见他们, 岷州松洲的官员本以为是个机会。
但来的时候,河州州长明里暗里的威胁,让这事只能闭嘴。
之后就连凉州州长梁无忧过来, 也有河州人在看着。
一直到现在,新皇登基第四年了。
明应四年了。
终于有了回音。
还不是他们主动请求的。
是当地藩王屺王自己发现,并直接捉拿元凶。
穿着便衣的岷州,松洲官兵, 刚要诉苦, 就听屺王道:河州州长欺上瞒下,竟然假传皇上的旨意,还以皇亲国戚为名义, 鱼肉百姓,祸害乡里, 其罪当斩!
不是,是他们后面的后台。
那个皇亲国戚就是后台。
两边人第一时间没懂, 但屺王身后的家臣朝他们点头,明显让他们认下。
纪岱自然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但要紧的是尽快恢复岷州,松洲的用水。
便是指出问题在汴京,那又怎么样。
扯到皇亲国戚,甚至皇上,事情就大了,不是他一个藩王可以处理的。
既然这样,不如先捂下。
有时候解决问题,比指责祸首来还要重要。
汴京那边的水太深了,扯到那边,可能事情非但没解决,反而更棘手。
纪岱快刀斩乱麻,直接让巫新禄开始写文书,把这件事上报给皇上。
罪证不用说,有岷州,松洲恨透他的人在,罪证随便都能找来。
还有玩家们可以四散收集罪证,这些他们最是熟悉。
不出三日,一箩筐的罪证就送往京城。
到时候,就连河州州长周利文的后台,都拿他没办法,只能折进去一人。
以后不管这位去哪,都跟他的西北十地没有关系。
但河州州长都被关押,下面肯定一连串的人都要拿下。
好好的河州官场,估计至少空一大半。
这件事却不能马虎,纪岱雷厉风行,迅速处理此事。
等一切尘埃落定。
周利文再想起兵,已经晚了。
岷州,松洲那边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屺王在做的事,事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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