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动静。
像是突然睡着了(?)。
我:“……”
我:“?”
我:“阿谷?”
我:“西谷西谷。”
我:“阿夕——”
无话。
虽然他一动不动,但整个人周围似乎都漂浮着安详的光晕。
我:“……”
我检讨一番,觉得自己直接打破西谷夕的幻想好像有点不好,补充一句:“但是你在我眼中肯定是最耀眼的啦。”
“……”
奇怪,往常这么说的时候他恨不得跳得比篮球架还高。
今天也没反应……
……
过了好久好久,西谷夕终于抬起头,看起来像是终于平复心情的模样,眼神飘忽,不看我。
我决定安慰一下刚刚被我打击到的他。
我俯身凑近,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终于理我啦。”我在他耳边说。
砰。
西谷夕的脑袋又倒下了,隐隐颤抖。
像是无声地崩溃,在与理智斗争。
我:“……”
干嘛啊。
之后我回家,他送我。
内心强大的西谷夕居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一副沉浸的模样,表情恍惚:“……”
我:“……?”
恰好想起表姐之前教我的内容。
我决定实践一下,让西谷夕重新变回平常的样子。
可是他没有要牵我手的意思。
走了一会儿,我编了个蹩脚的借口:“手冷。”
西谷夕的手像是肌肉记忆般朝我伸来。
但他本人似乎依旧超脱于世间,虔诚的模样:“……”
我:“……”
“……欸头发乱了。”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手指前,我生硬地抬起手,随意理了理本就整齐的发梢,偷偷瞥一眼没能成功牵到手的西谷夕。
没反应。
我:“……”
过了一会儿,我:“手好冷。”
他又是肌肉记忆地朝我伸手。
我这次顺滑些许,整理衣领:“皱了。”
没反应。
再过一会儿,我:“手——好——冷——啊——”
再度朝我伸手。
我假装抬手揉脸:“天气好干燥噢。”
多次失手,手上向来稳稳一传的西谷夕终于有反应了,转过头看我,表情呆滞:“?”
我忽略,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回家的距离,顺便东张西望一番哪里人多。
最终,在我们即将分别的那路口,我终于遇到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牵手地点。
商店搞活动,街上到处都是人,稍不注意就容易挤散。
我偷偷低头瞄着西谷夕的手,经过一个旅游团身边时,猛然伸出手去牵他。
不是实在的那种牵法,而是若即若离地用手指轻轻勾住他的手,轻易就会散开的姿势。
我还非常举一反三地进行了新的尝试,像是研究错题那般——用柔软的指腹慢慢地摩挲他的掌心。
一下。
两下。
三下。
恰好回应刚才我用假动作回避牵手的次数。
西谷夕又呆住了:“……”
“拜拜,春高后见啦。”恰好人群涌过,我松开手,朝他笑一下,轻声在他耳边说,“回去注意安全噢。”
走出好远之后偷偷回头。
我成功地看见一只身边几乎弥漫着和平鸽鲜花橄榄枝光晕的西谷夕,表情安详呆滞,脸色涨红。
果然表姐比我多吃的那几年饭不是白吃的……
回家路上遇到一只野生的日向。
他在斗志昂扬地跑步,看起来是日常锻炼的流程,和我跑步时恨不得喘到没气不同,日向跑得很轻松,甚至还能闲暇之余帮路过的老奶奶捡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土豆。
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日向眼睛都很尖,他毫不费力地捕捉到我的身影,热情地招手:“竹早学姐!”
“你好。”我小幅度招手,内心有点忐忑。
啊果然和不太熟的人在路上遇见还是有点尴尬……如果不是日向看见我后飞快地就蹿过来的话我可能偷偷绕路走了。
——但日向真的好厉害噢。
他轻轻松松地从“啊我刚刚帮吉田奶奶捡的土豆特别好看”之类的日常见闻一路聊到“原来竹早学姐是东京人吗”之类的个人资料话题,毫无生疏感,不知不觉之间好像就熟络起来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叫他翔阳了。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很在意叫姓氏或者名字之类的事情。
日向嘿嘿嘿地挠挠头:“那我就叫千夏学姐可以吗!”
我:“嗯嗯。”
日向开朗地笑笑:“我刚刚还碰到西谷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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