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米国,一次饭局卫翀喝嗨了,随手把烟头在她腿上摁灭。当时席面乱哄哄的,没人注意这茬,她疼得直抽气又不敢哭,回家后扯着卫翀大闹一场,引得婆婆专程飞来痛骂儿子一顿。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演给她看的,事后肯定要拉着卫翀细细安慰、解释、道歉,也许还要心疼儿子拼酒伤身。虽然得到道歉和颇为丰厚的物质补偿、卫翀再没在她跟前犯过臭毛病,这破事依然像身体的疤痕在她心里永远留下印记了。
又看眼钟表,陈佳辰好脾气道:“约的两点,陪她说会儿话还得接孩子呢,晚上回来再弄,嗯?”
她似乎天生一股娇嗔的神态,卫翀想亲她,嫌她脸上全是化妆品,便往颈窝里蹭蹭,“秘书没跟你说?供应商突然要涨价……改时间了,我一会儿就去机场,晚上又得和这帮孙子扯皮。”
他这个月没在家待几天,陈佳辰牵起丈夫的手,放柔声音:“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随口道:“你去问她。”指的是卫翀秘书组里一位名校履历优秀能干的解语花小高,有两次是她送醉酒的卫翀回家,大约二十五六,年轻漂亮嘴巴甜。
陈佳辰疑心卫翀是故意逗她吃醋,放平时自己大概会酸溜溜嘲讽几句,今天受生理期激素波动影响,没精神提供情绪价值。
“哼。你在家休息吧,冰箱有甜点和水果,早上给你买的。我真该走了,让维美等久了她也要耍脾气。”
“欺软怕硬是不是,怕许维美耍脾气不怕你老公耍脾气?”
“就欺软怕硬怎么了。”陈佳辰往后撩一把头发,站起身拉平裙摆,叉着腰娇媚一笑:“你软的还是硬的?”
十分钟后,她跪坐在地面,两臂架在男人大腿上咻咻地喘息,又咳嗽几声。泛红的眼角含着泪花,嘴唇和半边脸颊沾染一摊白浊的液体。纾解性欲后男人心情不错,盯着她的侧脸,一下下梳理女人柔顺的卷发,笑道:“软的还是硬的?”
“软的!”精心描画一小时的妆毁得一塌糊涂,陈佳辰窝火死了:
“你和姓沉的到底怎么个情况?能不能让你上?我为了和他老婆套近乎,挖空心思琢磨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随叫随到陪吃陪聊陪玩,结果你看着一点也不在乎嘛。要是用不上我就不管了,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男人嗤笑一声,手指沾着精液在她脸上滑来滑去,“本来没什么问题了,大概是县里那两位龙争虎斗弄得太难看,全被刷下去了,空降一位新人,情况就有点不明朗。你俩那些吃吃喝喝添头都算不上,就是点润滑剂,有比没有强。你也不用刻意巴结,她那号人,一看就空虚寂寞得不行,有人陪就不错了,逛逛街,喝喝茶,做做脸,就当交朋友吧。哦,她要买东西不用给结账。”
他扶起她,搂着肩膀送到卫生间,“我老婆这么聪明能干的人,应承个许维美算什么?……我知道这边亲戚太多你不自在,你放心,我没那么大抱负,大房三房都等分粥呢。等手头这项目过渡到我手上咱们就搬到同安或者深城去,离这帮牛鬼蛇神远点。”
大饼遥遥无期但听着挺舒服的,陈佳辰气消了一些,匆匆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打电话和维美找借口道歉,同时快速拍个粉底,补两下眉尾。“好了好了,真的出门了……哎呀出电梯啦。”
挂了电话,她突然想到什么,拉住要回卧室收拾行李的卫翀,小声道:“维美那事,你觉得她老公知不知道?”
卫翀思索一阵,不能下断言:“真不好说,他在外提起许维美和他姑娘挺得意的……他俩结婚有五六年?”
“刚五年啊,孩子幼儿园中班。最近感觉她有和我交心的态势了,想装傻都难。”
陈佳辰抱着胳膊,颇为心烦,“我也觉得沉剑冰对维美感情挺深的,以后东窗事发了,说不定会责怪是我把他老婆带歪了。”
卫翀被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逗笑了,捏着她针织衫领口往上提至覆盖乳沟,漫不经心道:“她裤裆那点破事,听就完了,别管别劝。你平时得努力当个正派人,自己有底气,也不怕别人扳咬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我再怎么样也比你正。”
“你和我比?小姐,请问你身家几何?”卫翀挑起半边眉毛,开门将她推出去,“走吧,我要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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