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了一个月。
蒙晓君的心境也慢慢平坦下来。毕竟有些事情躲也躲不过,不如顺其自然。
反正桥到船头,要么直要么沉。
她没得选。
而陆柯那一边,依旧很忙。蒙晓君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心太大了,不然隔壁住着这样一个“威胁”,他竟能一去不返。
不过从他频繁出现在七点档来看,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新官上任与旧务交接,现在已经进入最重要的阶段。
只能说,某人出现的时机太好了!就像计算好了似的。
然而日子没平静几天,又出了新的意外。
这天是周五,阴。
从早上开始,蒙晓君明显感觉到胸口闷闷的。
盲猜今天的气压肯定很低!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容易发生不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她刚下班回到家,便接到余悦的电话。
“君君,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余悦一开口就带着散不去的阴霾,像极了今天的天气,重重地压向蒙晓君。
还没等她问询,又听到那头传来的饮泣声。
一声比一声还要低沉,像敲响警报的呜鸣,以至于蒙晓君突然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余悦,你在哪?”
她不敢多说一句废话,有些事必须面对面才能解决。
“迷失吧……”
得到答案,蒙晓君立刻出门。
路上她也不敢挂电话,哪怕那边一直沉默,只有偶尔传来的抽噎声表示对方还在。
她也想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可是有时候,说再多不如一个直接的拥抱。
这也是她一看到余悦就马上做出的动作。
蒙晓君先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温柔地抱住了一脸泪水的女子。
余悦很快反应过来,整个人挨进她的怀里。
她还在哭,眼泪比之前掉得更凶了,却无声无息。
一个人真正伤心的时候,是不可能歇斯底里的。
因为心里的情绪太重了,重得你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喊出来。
蒙晓君只抱紧她。
现在的她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其轻易开口安慰,不如先让对方的思绪沉淀下来。
余悦哭了一会便停了。
再伤心再难过,眼泪也是有限的。
这就是成年人,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可以任性地哭上好几个小时。
她从蒙晓君怀里抬起身子,说了一声,然后走到卫生间稍作整理。
等余悦再出来时,头发明显重新梳过了,眼里还有未干的泪珠儿。
虽然看起来还有些颓败,但整个人已清醒不少。
她坐下来,把头搭在蒙晓君的肩上。
“君君,我好累啊……”
蒙晓君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
“我前夫在离婚时说……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无法遗忘的人……”余悦声音很沉,“那时我还不肯承认。”
余悦一直是骄傲的。她也有值得骄傲的资本。
蒙晓君作为她的初、高中时期的同学以及现在的闺蜜,可以作证。
这么一个骄傲的女子,只在一个阴沟里翻过船。
不用问,这次也一样。
“是因为翁晖吗?”
看到余悦点头,蒙晓君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阴沟变阴魂,还不死不休了吗?!
“君君,他前几天来找我……”
余悦眼里泪光浮动,却带了一点点笑意,但这笑意很快又散了。
“可是,他这几天又不理我了……”她的眼泪再次落下,“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或者……”
“我要怎么做,他才愿意跟我说说话……”
“哪怕只是说一句早安……一句晚安……”
“我只想要他一句话……两个字也行……”
“只要是他……”
…………
看着眼前把自己犹如压进尘埃一般卑微的女子,蒙晓君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因为她始终无法理解,翁晖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向自信骄傲的人变得如此卑戚。
最后蒙晓君也没有给予任何安慰的言语。
不是她冷漠无情,而是她实在无法大言不惭地说些冠冕堂皇的道理。
再说了,都是成年人。那些所谓的大道理,余悦真的不懂吗?
可是在感情里,我们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们就是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这又有什么错?
爱情里从来没有对与错,只有付出的多与少。
所以她就这么抱着她,不言不语。看她一杯又一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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