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饶一进门就看到顾莘眼巴巴看着门外。他愣了几秒,问了一句:“莘莘妹妹,你干嘛呢?”顾莘傻眼了。“何何云深呢?”顾莘有些结结巴巴,“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说完她突然想到,齐饶和何云深并不是一个公司。一起回来的可能性也不大。顿时神色黯淡了下来。“哦,我忘记了,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可是今天是周日啊。”齐饶一脸莫名其妙,“我们都没去公司,你是在等何云深?”没有去公司?这下顾莘更加傻眼了。可是何云深一早就走了,如果不是去公司的话,他会去哪儿?应酬吗?他可是从不占用私人时间应酬的,但是却没有别的可能性,顾莘心有些凉了。他不会是为了躲自己吧。她不愿意相信,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却告诉她事实就是这样。等待了一下午的希望似乎成了笑话,精心制作的惊喜现在看来也分外扎眼。顾莘咬咬唇,勉强的笑了笑,眼神却有些闪躲:“哦,你看我都忘忘记了今天是周日呢”她确实是忘记了。如果记得的话,这一场闹剧般的惊喜,可能就不存在了吧。她想。“你是在等何云深吗?”齐饶也看出她脸色不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顾莘点点头。她并不想掩饰什么,桌子上的牛排红酒和满天星也说明了这一点,既然想好了要跟何云深摊牌,她就没想要掩饰。“何云深去美国了,今天早上走的,怎么,他没跟你说吗?”齐饶的话一说出口,顾莘脸色立马变得惨白。他去了美国。
没有告诉她,甚至连一个短信都没有,一声不吭的去了美国。有一股凉意升起,直入胸腔。原来,是这样。所以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事实都是这样。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了。齐饶看她脸色不对,连忙开口:“他去美国是有些事情,所以今天走的匆忙,我差点忘记了,他跟我说要我告诉你一声来着。”顾莘笑了笑。她知道齐饶此时是在安慰她。“我做了牛排,一起吃吧。”她站起身,手有些微微发抖,慢慢走到餐桌前,拿着刀叉却怎么也切不动牛排。齐饶面色复杂,把面前的牛排切好推到她面前:“吃这盘吧。”顾莘笑一笑,面色仍然苍白:“谢谢啊,这个太难切了。”可是她心里知道,不是牛排难切,而是她没办法拿紧刀叉。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受,没办法用疼形容,却也绝不可能云淡风轻。那些小心事被赤裸裸放到对立面上,顾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或者说,再往后应该怎么做。收起来吗?收起来这种可笑的动心,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太可笑了。勉勉强强吃完了盘中的牛排,顾莘跟齐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她强撑着自己走进房间,进入房间,反锁上门,然后下一秒,她就蹲在地上哭出了声。太煎熬了。在楼下的每一秒都很煎熬,从齐饶说出来他去美国的时候她就想大哭一场,但又不想让齐饶看出异样,强撑着笑脸,心里却也知道自己当时表情该有多难看。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和难过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被何黎晓纠缠时的无助,发现自己爱上何云深时的慌张,以及得知何云深不相信自己时的无奈,通通都发泄出来。她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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