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拿起茶杯的手,林逍遥愣了愣,看着眼前清冷如莲的白衣男子,稍稍有些惊讶。这男子,竟是那时候与冷冥风一起在酒楼里见过的人,如此气质,倒真是一见难忘,据无名说是个神医,可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微微一笑,逍遥将茶水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见那人微皱起眉头,随即便憨厚一笑:“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吧?俺没见过你呀!”“哦,是么。”眼神没有丝毫变化,男子看了林逍遥一眼,不再言语,向茶馆老板要了一杯茶后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直到最后离去也没有再向林逍遥多说一句话,仿佛最开始的对话不存在一般,只把它当做了空气。这种感觉可真是不好,手扶着下巴,林逍遥小小的哼了一声,起身向茶馆老板道了声谢,付了茶钱,随后进了家裁缝铺,换了身干净朴素的衣裳,又备好干粮,挑选马匹。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一刻也不停歇的向着两国交界处而去。南岭不愧为一个民族风俗浓厚的国家,这一路走来,即使是靠近边界的地方,穿着打扮奇特,头戴南岭帽饰的人也是不少,就连房屋也多是搭建于林中的木屋,而越靠近边界,那种小镇与村落便越是极其少见,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屋坐落在林中或是路旁。黄昏的光洒在寂静小土路上,穿过树林细细的打在脸上,到真是让人舒适不已。在天色渐暗之时总算是找到了一处溪流,将马栓在一旁的路上,林逍遥摘下水袋,跑去溪边将那水袋灌满水后又大口的饮了一些。重新将水袋填满,林逍遥将脸上的灰尘洗去,舒服的叹了一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在林子周围捡了一些干枯的小树枝堆放在一起,用火折子将它们燃起,林逍遥靠在树旁,用石子向溪上打着水漂。天色暗沉下来,栓在一旁的马早已入眠,晚上的林中不仅寒冷,并且还充斥着各种古怪的声音,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眸子,林逍遥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望着眼前跳跃的火苗竟意外的有些出神。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倒真算是什么也做过,什么样的生活也尝试过了。呵,被大哥囚禁那几年只是想要逃出去重获自由,但真的逃出来后却发现,只要身处于这世上一天,就终是无法获得自由,而到现在,怕是连自由是什么,都无法说清了。微合眼脸,想要小憩一下,哪知还没放松,便被在耳边骤然响起的声音惊到。“还我钱袋。”林逍遥猛地起身,后退几步,定神看去,原来是在小镇上遇见的那个神医“呵,阁下怎么知道我拿了你的钱袋,我可是从没见过阁下呀。”笑眯眯的看向男子,林逍遥略带警惕的说道。寒眸微眯,司冰绝身形一掠,在林逍遥还没回过神时便将他抵在了树上。握住那一直背在后面的手,司冰绝将头缓缓靠向林逍遥的脸前。“停停停!你要做什么!”不得已松开了一直捏在手指尖的银针,林逍遥略带无奈的说道。“还我钱袋。”“我没有,我就没见过你!”歪着脑袋,林逍遥瞪着面前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渐渐眯起了眼睛。?!脑中一阵眩晕,司冰绝眼神一冷,随即反映了过来,微带疑惑伸手捂住了林逍遥的眼睛,随后便向林逍遥身上摸去。“喂喂!你要干什么!不要”睁开眼睛,叫喊声戛然而止,林逍遥尴尬的看了一眼被那人拿在手中的银白色钱袋,随后便移开视线,笑着说:“你看,不在我这吧,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东西,那就快把我放开吧,我还要休息呢。”微抿嘴唇,司冰绝将钱袋收了起来,转身向着林逍遥拴马的地方走去,瞅着情形不太对,林逍遥慢慢后退,向着林中跑去,刚跑没两步,耳边风声响起,后颈一痛,林逍遥险些载倒在地,看着眼前慢慢接近的白衣男子,林逍遥在意识渐渐失去前猛然向前一扑,做出了一个抱大腿的动作,将手上捏着的银针扎了上去。看着林逍遥的一系列动作,司冰绝面部表情没有丁点变化,只有眉毛微微上挑了几分。向前走了两步,刚打算将那一昏死过去的人抱起,从腿上传来的丝丝酥麻感制止他的动作。手上连番动作,快速的点了腿上的穴道,待那酥麻之感缓缓退去之后才缓缓的踢了下腿。看着地上昏倒的林逍遥,司冰绝那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子终于有了些动静,彷如寒冰初融般,透出了一丝欣喜与好奇林逍遥是在满室的草药味中醒来的,揉着还有些酸痛的脖颈,林逍遥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四周,竹制的家具,竹制的房屋,竹制的屏风,竹制的床铺,他不会是被那个穿着一身白的家伙给打死了然后又重新穿越了吧?这次难道是穿成了祖国的国宝了?拍了拍头,林逍遥盘腿坐在床上,耳边传来捣药的声音,咚咚作响。推门出去,那将自己拐来的白衣男子就站在门外的石桌旁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听见响声,那男子微抬起头,见林逍遥醒来,眼睛突然一亮,端着手中的东西便走了过来。“还差一点。”
后退一步避开那险些撞到自己的药凿,林逍遥疑惑道:“什么?”“那针上的药,还差一味。”眼睛死盯着林逍遥不放,似乎不告诉他答案便要一直站下去似的。本想着随便骗骗他的林逍遥,对上那双本是寒冷的眼睛,却突然愣在了那里,那双寒眸在清晨的阳光下透彻无比,像是一块透明的不含任何杂质的薄冰,清澈的可以折射出任何东西。与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似乎就连一点小小的欺骗都是不被允许的。避开那双眸子,林逍遥低头看向那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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