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什”杜莳枫还没问清楚,苏旻旻就消失不见了。“人去哪了?”杜莳枫在小小的屋子内四处找寻着,床底下、桌子下就是找不着苏旻旻。杜莳枫叹气罢手,停止找寻,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颊,歪着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要等苏旻旻再次出现吗?但若她早上或者又数天后才出现怎么办?而她现在到底该往北回乡还是往南进京?想了想,既然苏旻旻可能还会出现,那么,她就应该上京才是,要不然,就算她往回乡路走,只要苏旻旻一出现,她还是得折返,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况且盘缠所剩无几,还真没法让她这样一会儿往北一会儿往南。掏出钱袋,拿出可怜兮兮的五粒碎银,估量再怎么省吃俭用也是撑不到京城,可能中途得暂停打个零工才行。她还得思考怎么避开柏守初,舍官道走其他小径又怕迷路,真是让她苦恼极了。外头打更声传来,她惊觉再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她没时间犹豫踌躇了,先离开客栈再说。将包袱斜背在身上,打了结的带子交叉在胸口中央,竟看不出什么凹陷。她拍拍单薄的胸,安慰自己,这么扁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扮男装时,裹胸的布条可以省下来,尤其白日气温这么高,胸口裹着布,可是会热死人的啊。杜莳枫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出头,整间客栈寂静无声,伸手不见五指,她暗恼这掌柜也太省钱,好歹走廊也该点个蜡烛啊,黑漆漆的万一摔死人怎么办?她小心翼翼的,像个瞎子一样在黑暗中摸索,摸了老半天终于摸到楼梯栏杆,她利用栏杆来引路,来到下楼的阶梯口。每下一步,脚掌一定在踏板上仔细确定过,预防摔个狗吃屎。我好怨啊哀戚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受到惊吓的她脚底一滑,咚咚咚,摔下了数个阶梯。“啊啊呀啊呀呀”全身摔疼的杜时枫躺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苏旻旻,你这个浑蛋!摔下楼的声响吵醒了其他客人,当然也吵醒了在房中安歇的柏守初。很快的,杜莳枫成了众人关心的对象。“客倌,客倌?”店小二深怕出了什么事,一脸担忧的蹲在杜时枫的旁边“您怎了?您还好吧?”她怎么会好呢?她不仅摔疼了屁|股摔疼了肩头,她的“逃亡”计画还露馅了呀。“杜姑娘?”纳闷的嗓音从上方传下。杜莳枫闭眼,想干脆昏死过去算了。昏死?好主意!她立刻闭眼,四肢放软,当做她啥都不知道了。“杜姑娘!”柏守初急急来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抱起。“客倌,这不是您的未婚妻吗?她怎么会半夜穿戴整齐的摔下楼梯?”店小二一脸纳闷。要不是柏守初已经把房钱结清,他真要怀疑他们是打算住霸王房、吃霸王饭了。“请叫大夫来。”柏守初未理小二的问题,将人打横抱起。叫大夫?杜莳枫心想叫了大夫事情就闹大啦。“不”她连忙张开一只眼,拉住柏守初的衣袖“不用叫大夫。”柏守初蹙眉“你摔下楼了。”不请大夫来检查,他无法放心。“不打紧,我我我我”苏旻旻提醒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梦游。”“我好似梦游了”她揉着额头,不胜困惑“我应该在房里的怎么会在这?”苏旻旻这个时候倒是有用了,那刚才干啥吓她?开场白也不改一改,每次都是趁她不注意时出其不意,无怪乎她的胆子会越来越小,现在大概只有一粒白米大了。“客倌,要请大夫吗?”小二为防万一,再次确定。柏守初就着烛火观察杜莳枫,似乎无大碍。“暂先不用。”他对其他被扰醒的客人道歉的一颔首,抱着杜莳枫回他的房间。柏守初将房门关上的同时,苏旻旻也进来了。苏旻旻有穿墙的本领,不需等门开,不过因为她拿着某样物品,这可无法随着她一起穿墙,故她抓着门关上之前的缝隙,将东西送了进去。瞧见苏旻旻与她手上拿着的不知名东西,杜莳枫暗暗瞪大眼。要是柏守初回头,可就看见个东西浮在半空中,恐怕他又要拔剑大喊“妖孽”了。
杜莳枫不知道苏旻旻拿了啥回来,她眼珠子像抽筋似的转了转,示意苏旻受快把东西放下,少在那装神弄鬼。柏守初抱着杜莳枫的一路上都在挣扎。少女的清香确确实实的诱惑着他,他咬牙吸气方能忍住体内的冲动,这一切的忍耐只因为母亲从小的叮嘱——算命的说你在二十二岁时会有场劫难,故在二十三岁生辰前不可近女色,否则会危及性命。甚至,母亲还将他送到有得道高僧当住持的佛寺,让他带发修行。在远离人群的高山上,柏母相信是保全儿子性命的最佳办法,而他一直恪守母亲的交代,洁身自爱,不近女色。他猜若不是因为他把持得住,当日艳鬼在破庙一o身诱惑,他恐怕已经迫不及待扑上去,将命给送了。艳鬼诱惑不了他,可坚持三日三夜不为所动,怎么杜莳枫这样一个身形单薄的姑娘,却是屡屡让他心湖起了波澜。他真要苦笑,该不会这才是“劫数”吧。将人放上床榻,他退后了一步,这才发现杜莳枫不仅穿戴整齐,连包袱都背上了。他听说过梦游,府里有个丫鬟就有这毛病,起初她爹娘以为她疯了,还把她关进柴房,但他却没听说梦游时还会穿戴整齐,一副准备远行的样子。“姑娘感觉如何?!”柏守初问。“还、还好,没啥大碍。”虽是摔了,但似乎未伤到筋骨,仅是皮肉痛,等一等便好了。“那么,姑娘要去哪?”她想偷溜?“嗯我我不知刚发生什么事了?!”杜莳枫眨着眼,装出茫然的模样。她的眼神清明,毫不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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