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下人将碗筷收拾下去。
敏衡拿出一沓东西,放在行之面前,“公子,这是我以前存的房契、地契,还有些商铺与银票。我在宫中用不上,放在你身边,给你们父子做家用。”行之刚要拒绝,被敏衡止住,她又说:“这些都不算什么的,你拿着吧!你手里的银钱毕竟有限,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别让我在宫里为你们的生计担忧!以你我的关系,你还要推辞吗?”
行之公子动了动唇,“这些是不是你的全部家当?你给了我……”
敏衡握住行之的手,“我若有需要,再跟你要。谁家不是男人管钱的?你平日不要苛待自己与熠儿。今后,你还有我。”
行之公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没有再推辞,将一应票据放进柜子里。
熠儿吃饱了午饭,又玩了一会,便开始打瞌睡。行之抱着他摇晃,像是世上所有父亲一样,温柔、细心、眼里缱绻着满满爱意。待儿子熟睡,便将他放进自己的小床上。
敏衡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无论何时,与行之公子待在一处,总会给人舒缓闲适的感觉。让她份外安心,像是一个家。
哄好熠儿,行之公子拉住敏衡的手,将她带到隔壁自己卧房。外面,午后的夏阳有些灼热,房间里却很凉爽。窗棂上,印出一道道阳光,光束打在桌上、地上、床上,让这个下午变得异常美好。
有时候,想念是比见面更深沉的爱意。
他们两个,认真地对视,一寸寸,不想放过彼此任何一个瞬息。
敏衡意识到,行之就是这样: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独善其身,在别人的世界顺其自然。
不知是谁先吻上谁的唇,又是谁缭乱了呼吸、辗转了身体。敏衡贪婪地汲取行之口中的津液,怎样都爱不够,不停抚摸他、啃噬他,与他发丝相缠,融为一体。
敏衡双手扣住行之的掌心,在他身上一起一伏,背上淌下汗水。
行之公子仰头低吟,身下最为脆弱敏感的部位被温柔火热的巢穴包裹、吞噬,久违的快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行之公子双眼失神,“敏衡……嗯……敏衡……”
敏衡挥汗如雨,“公子,分别这么久,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行之公子:“啊……嗯……”他等来了她,时光没有让这一切变成虚妄。
敏衡知道行之生性敏感,所以喜欢自由与孤独。她便给他自由。
她觉得,此刻自己仿佛站在风口,满世界都是他的气息。他动情的眼眸、呼出来的热气,与他释放的爱欲。
一场欢爱结束,窗外的太阳已经偏斜。
行之公子窝在敏衡怀里,不愿起身。他嗓音沙哑地说:“再抱一会。”
敏衡与他四肢相缠,“还想要吗?”
行之公子:“抱一会就好。再过片刻,熠儿便要醒了。”
两个人肌肤相贴,睁着眼睛,慢慢亲吻,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内,静谧又美满。
虽然,今日是他们生命中很普通的一天,却藏着人间烟火与无尽欢喜。
敏衡离开西市的时候,转身回望那座种满鲜花的小院。一轮硕大通红的落日正悬在它的上空,将屋脊的轮廓染上一层金光。画面既壮丽又圣洁。
敏衡感到自己胸口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幸福感。
这个院子里,住着她的爱人。
敏衡从西市回来以后,思源发现他的皇后比以往开朗了些许。他心中五味杂陈,终究是那个男人逐渐唤醒了她的魂灵。虽然不是他,但所幸,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如果,非要在“完美的皇后”与曾经“灵动的小姑娘”之间做选择,他宁可选后者。那也是他懵懂初尝情爱的时光。
敏衡出宫并不频繁,她仍旧恪守本分的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与皇后。
没过多久,男帝对群臣妥协,同意选妃。
这次境况与思源法地向下冲撞,使得父体痛苦万分。
君上揪紧身下被褥,不由自主分开双腿,暗暗用力。
阿蘅轻轻擦去帝父大人额上的冷汗,“您先不要用力,孩子还未入盆。”说着,阿蘅帮他按摩腹侧腰后。
息梧辗转着忍过几次短暂的宫缩,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胸口不住起伏,口中喘息泄露了他的疼痛。
阿蘅用布巾擦拭他的脖颈、鬓角,再次检查产道,然后说:“老师,孩子还是靠上,我扶您起身,走一走吧!”
君上于生产一事上,全情依赖小花娘,虽然身子沉重,但他还是依言,艰难地起来踱步。
阿蘅抱着爱人劲瘦的腰肢,托着如山肚腹,在房中缓步慢行。
帝父大人每走一步,喉间便会泄出低吟。肚子相对他的身形,实在是太大了,里面羊水充盈,像是个大水球,坠得他的腰生疼。
走了半柱香,息梧体力不支,扶着衣柜喘息,汗湿的额发粘在他如玉般的侧脸。帝父靠住柜子,不愿再走,“蘅儿……你还是……嗯……帮我助产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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