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她还有心调侃薛曼妮。“虽然说我知道你曾经结婚又离婚,没想到唉,人生何处不相逢,台北真的很小呢。”咽了咽口水,自己刚刚在酒吧里也太过鸡婆了。“是啊。”哈昀心好笑地瞅她一眼,回应语气很淡。“你不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乱撮合,你没给我一巴掌真是谢谢你了。”有时候她真讨厌自己一头热的个性,容易惹事。“你的个性我还不清楚喔,明天中午买两个布丁来赎罪就好了。”“哈昀心,你就是这点让人疼,现在的女人哪个眼睛不长在脑门上,就你温柔明理又聪明,我为什么不是男人,要不,二话不说把你娶回家供起来,天天三炷香膜拜。”“胡说什么。”哈昀心太知道死党的口没遮拦,要真跟她讨较,不如气死自己比较快。“对了,你说韩老板是你前夫,就是那个你从读书时期就喜欢上他,一路为他做牛做马,不管婚前婚后花边新闻没断过,跟女人总是不清不楚的臭男人?”薛曼妮气得咬牙切齿。一个女人的青春多宝贵,为一个男人无怨无悔也就算了,那个男的还不知道要珍惜,见异思迁,一点贞cao也没有,守着这种男人根本是跟自己过不去嘛。“都过去了。”韩漱之前的歌星身分敏感,薛曼妮问起,她也只是敷衍带过去。由于狂潮是视觉系的摇宾乐团,所以薛曼妮才没认出韩老板就是狂潮的light。“打野食的男人最可恶了!”她说得义愤填膺,恨不得“落人”打得他屁滚尿流,替全世界所有的女性出气。“女人哪,还是不用太贤慧,别说男人花心,就现在一堆包二奶、小三上门呛声的,都是男人惹的祸!”“瞧你在说什么,哪有人鼓吹做坏女人的?爱一个人愿意为他付出,跟贤不贤慧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你说得对,拥有自我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没有自我的女人,别人也不会来爱你。“你一点都不想念他吗?”薛曼妮问得小心,食指跟拇指拉出那么一咪咪的微小距离来。“想他?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忘掉他。”喜欢一个人容易,还是忘记一个人简单?她花了好几年才把韩漱从心里剔除,今天的见面只能说是意外,既然是意外,若只是自讨苦吃,她很久不做那种傻事了。“这样啊—也好,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比一包乖乖还不如,欸,这么说还侮辱了乖乖,算了,以后这家店咱们不来了,就当拒绝往来户。”“你啊,连续剧别看太多,我真的要回去了,明天还有好几个会议要开。”她掐掐薛曼妮气嘟嘟的脸颊,心里眼里完全是把她当妹妹看。朋友站在她这边让她很窝心,不过是偶遇,就翻搅出这么多情绪来,实在不必要。人生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前的她太傻、太天真,傻得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天长地久,天真地以为用尽全部力气爱一个人,他也会倾心地爱你。这些年,有了年纪才真正明白,爱情只是贺尔蒙错乱时候的产物,过去了,就消失了。“我送你。”“不用,我想走路,静一静。”她的脑袋需要醒一醒。都九月天了,天气一点也不凉,这圣婴效应反得很过火,大自然的气候变化实在教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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