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颤颤地将唇从楚澜月的移开,却在下一秒被她揪住衣领拉下。楚澜月的唇舌滚烫热切,堵住他还想发话的嘴。他的犹疑全部被她的急切如浪淹没,只能顺从回应,感受她柔嫩的唇瓣肆意点火,直到连他都有些晕眩,他才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在彼此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却依然近得能感觉到彼此发颤的唇。
两人因海潮而湿黏的鼻息交织如丝如缕,楚澜月那双倒映着满月的眼朦胧望着他,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小脸埋在萧翎的肩窝,一双手再次因难耐而不安分地摸索着他和她身上的布料,却因过度急躁与带一点缺氧的眩晕而毫无章法。
萧翎连忙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她的皓腕在他的大手里好像一捏便碎。他不敢多用力,低头迎上她不解且催促的目光。
楚澜月眼底的热燃烧着倒映的月亮,她握了握拳,热烫的指尖划过萧翎的大手。她的声音带着绵软鼻颤,是他未曾听过的语气,几乎要焚毁他如麻心绪:「萧翎……」
楚澜月于他,是丧父后的唯一信仰。他亲眼近身看着她从稚嫩到及笄,从沧澜公主到赤炎质子,再从望舒楼到澄海轩。
最多最多,他曾经大逆不道地想过,如果自己有妹妹,或许是这种感觉。他总是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长发过背、及腰,看她的发顶逐渐靠近自己的视线,最后停滞在他胸前的位置。
他在她笑的时候感到安心与欣慰,看她发愁时总会心揪,恨自己只是一介武人,没有足够智慧为她献策。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只愿站在她的身后。
思绪未完,他的双手彷彿被谁鼓舞牵引,重新环抱住她柔细的腰。她的腰软得像是春日柳枝,仅仅是搂着都怕将她弄碎──明明稍早在海里那场劫难,他才不顾一切把她护在怀里,根本无暇顾及她是否生疼。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护她周全。
萧翎脱下了上身的衣服铺妥于地,即使还有些湿漉,即使不如她平时穿惯的织锦那样厚实,但总比让她直接躺在礁石上强得多。
而楚澜月也总算半扯半褪下了那身被海浪侵蚀得惨不忍睹的织锦长裙,露出一双白皙如春荑的手臂和泛着潮红的胸口。
她的喘息声又重新急促起来,萧翎扶着她的腰让她躺下,她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让他无处遁逃,两双眸子此时此刻只装得下彼此,彷彿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人,是一对被放逐的游子。
萧翎依然维持跪姿,既然没有办法直接向他的公主乞求原谅,他决意放轻每一个动作。他想珍惜,他想用尽这辈子的所有温柔,却没把握。
他没敢去动她的抹胸,只是顺着她手的力道倾身,将自己冰凉的双唇贴在她裸露而滚烫的锁骨,惹得她轻颤。同时她也似乎因为他覆上来的、相较于自己身上的冰凉而稍稍吁出一口气。
萧翎的吻很轻很柔,逡巡在她的抹胸上缘。他不愿承认她起伏的胸口与小小的吟哦在在都让他的克制与理智步步后退,让道给名为慾望的原始本能,近乎沦丧。
楚澜月在他的身下轻颤,一隻手贴上他的胸膛,另一隻则似有若无地一下一下拉扯着彼此膝腿上还覆着的布料。
事后回想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又或是因为她的吻而失去判断能力,当时才让他鬼使神差地去脱却彼此因为全湿而紧贴双腿的软质长裤。
他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脚踝上,是祈求,也是祝祷,更是为他已然与尚未实行之事懺悔。
楚澜月扭动起腰肢,将脚踝从他手上抽走。大半身子在这微凉的空气中,她只感到燥热,近乎不满地长腿一勾,勾上了萧翎的臂膀,催促他继续。
于是他只得遵照她的公主的命令,重新覆在她身上。
萧翎想伸出手扶住她的后颈,却在半空中停住,指节僵得如冬日晨起。
楚澜月的鼻息炽烈得落在他的锁骨,无可避免引起微微的颤慄。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靠近失去她的一次,他害怕更多的碰触与亲吻只会让她澈底摔碎,随风远去。
他该如何坦荡?
恍惚间,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发丝上,楚澜月忽然睁大双眼,他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却在他依旧纠结、又想退开之时,楚澜月一双纤瘦柔软的腿便如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腰,引得他下腹愈加炽热。
「殿下……臣不愿弄疼您,若不舒服,请告诉臣……」他的额头上早已起了薄汗,他压低声音,沙哑说道。
萧翎将自己的额头靠近她的鬓侧──却也仅仅是靠近,并未贴合。
楚澜月再次搂上他的脖颈,抬起身子,像渴水之人那样要求他的全部。她身体里那无处可去的焰火高张,促使她的膝盖蜷曲,有意无意地擦过了他的下身。
于是,已经分不清究竟谁才是隐忍多时的那一个,她弓身,他挺腰。楚澜月体内横衝直撞的狂热彷彿终于找到出口一般,禁忌和理智的防线澈底碎裂,任由哀鸣从口中溢出。
那馥郁的奇异香气盈满了萧翎的鼻翼,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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