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摸出几条细小的“沟壑”。
“袁亭书?”他想喊人帮他看看,现在有没有出血。
没人应他。
收拾好自己,他打算下楼找医药箱。
楼下热热闹闹的,听说话的音色,还是昨天年夜饭桌上那些人,只是少了刘远山的妻儿。
声源聚在餐桌附近,应该已经包上饺子了。
姜满不想往那边去,却也不知该去哪里。偌大的别墅,连他呼吸的空气都姓“袁”。
“姜满。”肖霁川看见他了,过来跟他打招呼,一眼看见他脸上的伤,问他,“脑袋怎么了?”
姜满下意识去抚:“不小心磕的。”
“诶你别碰,我给你拿创可贴。”肖霁川熟悉别墅摆设,手脚也麻利,马上拿来给他贴好,“晚上睡前记得换一个。”
“知道了。”伤在脸上,姜满怕留疤,总是想摸摸,都有点魔怔了。
“别摸了。就是擦破皮儿了,有点红。”肖霁川拎开他的手,给他打一剂强心针,“没流血。”
这回姜满放心了,笑出个小梨涡:“谢谢肖医生。”
“走呀,跟他们打个招呼?”肖霁川开玩笑说,“你就不用包饺子了,一会儿看看电视,等吃饭就行。”
姜满不好拒绝,跟着去了餐厅。他也看不见谁是谁,就冲餐桌鞠了一躬说:“新年快乐。”
“谢谢。”这是刘远山的声音。
除此以外再没有人理他。
抱着姜撞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拿在手里转着玩,姜满打开通讯录,点开了姜丛南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核对后再拨。”
他手机里没有电话卡。
眼圈又湿了,姜撞奶是他的“安抚巾”,他揩一把眼泪撸一把猫,一人一猫过于安静了,显得全家欢的节目尤其吵闹。
吃完中午饭,肖霁川说定好了ktv包间,一群人乌央乌央出了别墅。姜满落得清净自在,抱着猫上楼睡午觉去了。
朦胧间听见走廊的脚步声,就在卧室门口徘徊。他敲出siri问时间,这会儿才下午四点,袁亭书不会这么早回来。
“李叔?”
他一喊,脚步声便停了。
姜满吓得团成球缩在被窝里,不敢出声,也不敢睡了。跟门口的脚步声隔空对峙半小时,那人才走远下楼。
但他不敢打开门,摸出手机给袁亭书发语音:“家里好像有外人在。”
过了十几分钟才收到回复。袁亭书语音说:“对,是你。”
姜满恍然。
过年这几天,袁亭书种种行为都在告诉他,他是袁家的外人。如果他安安生生的,那么年前的状态,就是他这辈子能过上的最好的生活。
可他偏偏害死了安诩。
袁家人都恨他,袁亭书更不可能放了他,要把他留在别墅里慢慢折磨,直到玩死他。
晚些时候管家上楼叫姜满吃饭。
管家和谭白凤都在一楼,姜满又寂寞又害怕,就想跟“人”凑在一起,听着熟悉的人弄出来的动静就觉得安心。
于是窝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玩手机游戏。
这两天被袁亭书折腾得病恹恹的,游戏也玩不动了,瞪着俩眼听电视。
不知不觉睡着了,又被一阵怪声儿吵醒。
像是闷在掌心里的呜咽,却被一道清亮的男声盖了过去,尾音潮湿,像被汗水黏住一般。
另有几道声音交错,近在身边。
姜满弹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卧室的床上。蜷起腿用手臂抱住,他试探着问:“谁在那?”
“夏夏,小希,和初儿。”是袁亭书的声音,他已经回来了。
姜满反应片刻,那几个人是袁亭书喜欢的男主。意识到袁亭书在干什么后,姜满恶心得想吐:“关掉……”
袁亭书置若罔闻,绕弄他的小辫子:“今天出门时想到好久没给满满玩具玩了,所以我特意去店里给买了一个新的。”
“什么玩具——”冷不防被拉开腿,那里一冰,被挤入了大量的油,袁亭书推了什么东西进来,姜满怒道,“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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