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亭书一直在后面看,忍不住拿走逗猫棒,开玩笑说:“你放过它吧。”
姜满“嗯”一声:“那我去睡觉了。”然后脱掉外衣钻进被窝里。
袁亭书关了灯,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时隔半年,他再次跟姜满躺在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窝里,他能嗅到姜满的气味,能感受到姜满的温度,能听见姜满的呼吸。
姜满真真切切存在他身边,他恨不得把姜满拆吞入腹,让姜满完完全全属于他。
侧过身,袁亭书试探着把胳膊伸到姜满那边,姜满没动,他便大着胆子放在姜满胸口,拢起,越来越紧。
爱欲和姓欲不分高低贵贱,二者同样汹涌,同样一发不可收拾。
袁亭书的东西顶着姜满后腰,本人却欲盖弥彰地后撤些许,仿佛他那是什么脏东西,只要贴上一寸,就把姜满弄脏了。
姜满在这小心翼翼的动作里得到了安全感,转回身,面对面拥抱了袁亭书:“好困,我要睡了。”
“晚安。”袁亭书习惯性亲在姜满额头上,怀里的人一僵,他道,“对不——”
“睡着了……”姜满打断说。
袁亭书一夜没睡,天刚蒙蒙亮,轻手轻脚起床穿衣服,在姜满额头上亲了亲,开车离开了。
姜满也没怎么睡,袁亭书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洗漱,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袁亭书,索性装睡,没想到被亲了一口。
房门一关,他睁开眼摸了摸额头,姜撞奶跳上床钻进被窝,一人一猫睡起回笼觉。
中午时姜满抱着姜撞奶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门铃突然响了。他以为是来送午餐的服务生,打开门愣住了。
两位穿黑西装的保镖分开来,露出后面穿名牌套装的女人。女人保养得当,看着只有三十多岁,精致的眼妆下带着打量与审视。
“你就是姜满?”女人率先开口,算不上客气,语气中带着久居高位、目空一切的高傲。
他被迫陪袁亭书看了许多伦理剧,现在这场面,对方若非袁亭书的绯闻对象,就是袁亭书的家里人。
点点头,他侧身相让:“您进来说吧。”
“不用,就在这儿说。”女人和姜满差不多高,下巴却高高扬起,一副睥睨姿态,“我是阿书的母亲,今天来,是要带你见见袁家的长辈。”
原来是乔榆。
袁亭书和家里矛盾重重,袁家长辈哪来的好心关怀袁亭书的私事。
“既然是回家,就得准备万全。”姜满指指自己的衣服,“我现在这个样子去,只怕唐突了袁先生。”
“不打紧,我们袁家不在意那些虚礼。你们两个要在一起,总得得到父母的准许吧。”乔榆笑了笑,却不达眼底,“阿书跟你不清不楚厮混了这么久,传出去对阿书和袁家的名声不好,尽早给你个名分,对于阿书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姜满心里冷笑,若他对袁亭书的家庭状况一无所知,兴许今天就真跟乔榆走了。袁家应该是有了什么阴谋,做不通袁亭书的工作,就想拿他当筹码拿捏袁亭书。
“谢谢您的好意,但这件事我得跟袁亭书商量,改日我们一定登门造访。”
乔榆不笑了,后退一步,两名保镖阴着脸走上前。
“你们要干什么?”姜满退进屋里要关门,却被其中一个保镖推开,“我警告你们,这不是你们的地盘。酒店里有摄像头,我丢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保镖不吃这一套,姜满大喊:“来人啊!”
“姜先生,您的午饭到了。”正巧这时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两位保镖迅速退后,乔榆面色急转,笑眯眯对姜满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和他爸爸在家等你们。”
饭菜送进口中味同嚼蜡。
乔榆的出现像根刺一样,扎的姜满心慌。
他想到去年春节时别墅那场火灾,那时他还看不见,仅是听觉和嗅觉也足够震撼。
他绝不能让袁家人算计到袁亭书身上。
电话一秒接通,姜满开门见山:“你继母刚才来找我,要带我见家长,我拒绝了,今天有人为难——”
“她没为难你吧?”袁亭书急促打断,却说了和姜满一样的话,“她不可能一个人过去,你受伤了吗?”
“没有,当时服务生来送餐,她就走了。”姜满举着筷子在米饭里戳来戳去,“我担心她要对你不利。”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随即传出袁亭书带着笑意的声音:“满满在担心我啊。”
姜满不好意思,却很直白地说:“袁亭书,我很害怕。”
袁亭书敛起笑:“酒店毕竟人多眼杂,我给你派几个人过去,别担心,下次她接近不了你。”
“我是怕你被别人算计。”
姜满说得坦率,袁亭书呼吸一滞,试探着问:“满满,要不要回家住?”
姜满犹豫不语。
“不愿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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