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野动作一顿而后恢复如常,点点头,“好,特别好。”
下午回家的时候楚野发现隔壁那家的房门大开,有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人里里外外地忙活着。
他这房子是一梯四户,对门那家是一对老人。
听说退休前都是老师,老两口性子和蔼,有时候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拿来给楚昭昭。
老两口旁边那家是个卖保险的中年男人,整天早出晚归不太能搭着人影。
估计是平常的话在工作时都说尽了,所以生活中便格外寡言,就算偶尔遇到也就点个头。
再隔壁住着的是对年轻小情侣,二十来岁的年纪正处于气盛的阶段,三天两头来点脾气就霹雳乓啷闹一通,动刀动棍互殴都是常事。
对门老两口报过几次警,警察来了除了调节劝劝也没办法,小情侣一看警察都不管就更来劲了。
有次走廊地上沥沥拉拉一长串的血,就连墙上都沾不少,对门大爷早上出门一看心脏病都差点给吓犯了。
结果下午人家小两口缠着纱布卿卿我我没事人似的又回来了。
最后还是楚野非常“礼貌”地沟通过一番后两人才算有所收敛,但小吵小闹依旧不可避免。
什么砸墙锤地的叮咣声三天两头得来一次,有时候吓的楚昭昭半夜惊醒哭的直抽抽好一会都哄不好。
就这么两年下来闹的左右上下都烦不胜烦又没别的办法,附近邻居一见面都免不了埋怨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下倒好了,他们这一搬家左邻右舍来了一堆人凑着看热闹,一个个脸上的如释负重藏都藏不住。
就连楚野开门回家之前都没忍住往里瞄了几眼,正看到小情侣搂一起兴高采烈地数钱呢。
至于他们走后新搬来的邻居怎么样楚野倒没太在意,觉得总归不会比这对小情侣更不正常。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楚野打开门时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在收回视线的途中扫到了被放在地上的一个小礼盒。
上面贴着个粉色的心形便签,就写了“新邻居”三个字,他拎起来打开看了看,是一盒小饼干。
狗头形状的上面还撒了点粉色的玫瑰花碎,一个个都被装在透明小包装里,甜腻的黄油香却依旧闻得到。
楚野眯着眼睛看着这堪称熟悉的形状,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踩着的拖鞋,来回对比了一下。
如果他眼睛没出问题的话这饼干形状和他脚上这大耳朵狗拖鞋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什么东西用习惯了就会一直用,哪怕换新也要买一样的。
比如毛巾要一直买一个颜色的,拖鞋要一直买一个款式的,就连家里杯啊碗啊碎了都得去再买个同款补上。
所以虽然之前在岭市房子里的东西尤其是没必要来回折腾的日用品都卖的卖扔的扔,但回溪城以后他还是照着原本的样子买了个遍。
自然这双小狗拖鞋也不例外。
楚野又看了眼便签,他就说这字怎么看怎么眼熟呢,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就三个字素材太少才没敢确定。
“开门。”楚野站在隔壁房门前伸手叩了叩。
里面的人似乎一直就等在门口,楚野甚至都没听到脚步声下一秒门就开了。
“楚哥。”
游可为穿了件连帽t恤和运动裤,稍微长了一点的刘海乖顺地搭在额前,脚下踩着那双和楚野同款不同色的白色小狗拖鞋。
电视采访中那副身着高定西装的精英模样看不出半点,此时倒是个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大学生装扮。
看得楚野一瞬间还真有点恍惚,如果不是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热黏腻和上次见面时没差别的话他还真以为一下子见到了两年前的游可为。
“什么意思?”楚野上下扫了面前的人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就说游可为这段时间这么消停肯定没憋好屁,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新搬来做邻居给你送点小礼物,我新学的,第一次做这种,你尝尝喜不喜欢。”游可为把楚野随手挂在他门把手上的礼盒又拿起来递给楚野。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楚野抬手搪开,指指他身后的客厅,“你到底又要干什么?”
游可为没答话,只是错开身让出位置,“进来坐坐吧。”
楚野瞪着眼前不远处那些熟悉的装修和家具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站在原地没挪脚。
游可为笑了笑,“你不是要以前的我吗?现在这样可以吗?”
“你该去医院治治脑子,你现在不正常。”楚野看着他脸上堪称讨好的表情觉得实在刺眼也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就往回走。
“我想明白了,之前那样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关着你让你没有自由,所以我不怪你丢下我了,我原谅你了。”
听到身后游可为这自以为善解人意的话楚野脚都迈进家门一只了又收回来冲到他面前“嘭”地一声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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