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清楚一件事。
宣凤岐冰冷地看着这样一位贪婪之人:刺客的事也好,贪污受贿的事也罢。反正本王已经掌握了罪证,到时候你们自然是一个都跑不了的,但在那之前,本王想问你,你跟荣王是什么关系?
申翊听到宣凤岐的问话后猛的睁大了双眼,他就像被魇住似的呆在那里许久,直到宣凤岐再一次问他,他才急忙否认:什什么荣王,我不认识
宣凤岐见他又想装傻,于是又道:你想刺杀本王之前曾与荣王通过几封信,本王再派人去查的时候便发现你每隔一段时间就用贪污受贿来的东西给荣王进献一批礼物,你倒说说你不认识荣王,又为何给了他这么多好处呢?
申翊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像被雷击中一般浑身颤抖起来,他哭嚎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宣凤岐看他的反应便知他跟谢瑆关系匪浅,但是他又对谢瑆的事三缄其口,这说明他有什么软肋被捏在谢瑆手心里,要不然到了今时今日他怎么还会保着这幕后之人不受威胁。
宣凤岐又冷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没关系。本王还想着,若你能招出幕后主使,本王还能留你的家人一命,如今看来你真的十恶不赦,既然如此本王也只好送他们到地底下与你相见了。
申翊紧闭着双眼,就当宣凤岐离去他的一只脚踏出牢门的那一刻,他嘶吼着喊道:襄王殿下
宣凤岐听到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转过头来道:我就知道申大人是个聪明人。
谢云程在寝宫里休养的这一月里, 申翊的家就被抄了,光是在申翊府邸和田庄里发现的银子就有数十万两,伪装成砖头的金银财宝也是一箱一箱往外搬。证据摆在面前, 申翊自然是辩无可辩。
据说宣凤岐还没怎么审他 ,他就把这些年他贪污受贿,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国库税银的罪行吐的一干二净,那些平日里与申翊交好的官员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宣凤岐摩挲着放在身边合上刀鞘的匕首,案上的供状足足有一沓那么厚, 他秉持着趁人病要人命的准则将这些年里申翊曾经保举的官员一口气全部拉了下来。这一个月以来,鲜有人问津的大理寺倒成了热闹的地方。
大周秋日短暂, 秋猎结束后天就冷了下来。宣凤岐的身子一到了冬日里就得用各种金贵的补品养着, 所以他处理政务的地方也从勤政殿转到了自己的寝宫,这些日子大理寺把该审的人也审了,申翊那边的人该清的也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就该对着他背后的那个人下手了。
冬初的天有些阴沉,玄都一连好几日都是阴天, 这老天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虽然外面风刮得有些大,但宣凤岐的乾坤宫寝殿里却温暖如春。
宣凤岐这时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张空白的圣旨上。他为了将大周内外的贪官污吏清除干净不惜 布局半年,这次他终于可以将自己在大周民间的风评逆转了。只不过这次处理申翊的时候他还知道了一些令他有些意外的事情。
宣凤岐一边想着一边将视线望向了正在为他研墨的王福贵。王福贵将拂尘别在腰间,他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心里却是惶恐不安。宣凤岐或许察觉到了他的一丝不安:除了申翊就等于为我大周除去了最大的毒瘤,王福贵这次你检举申翊有功, 你若是想要什么可以尽管跟本王开口提。
王福贵听到这话后连忙放下手中的墨块, 他双膝跪地一脸赤诚:能为王爷办事是奴婢的荣幸,更何况奴婢只是将内情告知了王爷, 这事能成全凭王爷英明睿智,与奴婢无关。奴婢在深宫伺候大半辈子了,还求王爷能留奴婢一条性命, 这样奴婢也好尽心侍奉王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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