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有一会儿。潇潇才伸手示意胡来这边请。
“你叫什么?”
“胡潇潇。”
“你姓胡?为什么你师兄没有姓胡。而是姓庞?”
胡来的大师兄也是师父捡来的。他们师兄弟基本都是师父捡来的,都随师父姓胡。开始庞清说他姓庞。胡来以为是他那任性的大师兄随便取的。可是这个师侄明明就姓胡啊。
“我是捡来的。”
胡潇潇面瘫。不喜招待客人。但是是师兄交给他的人又推脱不出去,扯着嘴角试了试,实在是装不出和善的微笑,又继续板回脸回复道。
“哦”胡来明白了,胡潇潇是捡来的没有父母,所以跟师兄姓。庞清估计是有家人,被送上山来修行的,所以用自己的名字。庞霖又是庞清捡的,按照他师父的命名规则。跟着庞清姓庞。
“你太师父呢?我能见见他吗?”
胡来此行的目的就是见师父。跟胡潇潇这种人也不用拐弯子。直接说出目的省事。
“太师父休息了。想见的话得等到明天。让师兄安排。”
胡潇潇板着脸拒绝了胡来的请求。将胡来带到了客房。
“你在这休息。需要什么跟他们说。”
胡潇潇将一个喜庆的小道士留下,利落的转身走了。胡来摇摇头,胡潇潇的性格还真不适合当掌门。太过直楞。掌门就得油滑些。最好八面玲珑。这么一看庞清倒是合适了。
胡来赶走了小道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房间简单陈设。床上就一床薄被子。他粗惯了。也不嫌弃。将背包丢在床上躺下。眯上眼睛睡觉。等到晚上偷偷去见师兄吓他一跳。
夜深。山上的夜晚格外静悄悄的。偶尔能传来一两声夜莺的啼叫。加上山上树木丛生,黑影绰绰。倒是有些恐怖阴森的气氛。胡来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他已经睡够了。除了身上有些酸胀。是爬山的后遗症。
翻身除了院墙,这金龙山他是没有来过。可是他师父和师兄的习惯他是了解的。他师父喜静喜阴肯定在后院阴面的角落。他师兄喜阳又爱摆谱。还是一派掌门。肯定是正中央的院子里。他先去找师父还是师兄是个选题。最后胡来还是决定去找师兄。他师父已经九十多了。再让他吓出个好歹来。他师兄还年轻。接受能力强。
胡来看看方位。翻墙出了院子。正院好找。加上白天庞清走的方向他记住了。胡来就冲着那个方向走。院子晚上都已经上锁了。多亏胡来最近功力恢复的还不错。有以前的五成功力。翻个墙还不算话下。
胡来像是一只清灵的猫。在各个墙头翻越。脚步轻轻的落地。没有发出声响。连翻过几个院子。来到了正院。胡来不再悄无声息。而是加重了脚步。提醒院子里的人有客人到。
“不知是哪位贵客到访?”
一个带着沧桑的嗓音想起。听声音状态不好。
“你生病了?”胡来一听声音就认出是他师兄,虽然嗓音沧桑些。但语气还是以前那个调调。一如既往的能装。胡来皱眉。不说是绝食了吗?没说生病了?
“不劳贵客操心。小小伤寒而已。”
“止步?”
胡潇潇的身影挡在胡来身前。手里执剑,整个人像是利剑出鞘。凌厉,霸气。和胡来对峙。大有只要他再走一步。就一剑劈了他的架势。
胡来是认亲的。不是来打架的。不过他可是很喜欢胡潇潇。这小子有三分他的风度。
“狗子,排面大了。看你怎么这么费劲。出来见一见。我看看你老成什么样了?”
胡来抄着手,一副我并不想打架的样子。房间里一阵噼啪的东西落地的声音。门开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庞清追出来给师父穿上鞋。扶住他。防止他摔倒。
老头满脸皱纹了。带着些老人斑。看着清瘦。眼珠都有些昏黄了。是真的老了。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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