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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这一晃,宁若缺吓得冷汗都快出来了,本能比大脑更快,几个大跨步上前,一把将人扶住。

清雅的白梅香里掺了淡淡的血腥味,连人带斗篷一并拖着,也轻得像纸。

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预料,宁若缺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等等。

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把人弄成这样了?

宁若缺来不及顾忌其它。

她伸手将殷不染捞了个满怀,半搀半抱地将人带到床边。

把枕头抓来给殷不染靠着,解开斗篷的系带,好让人躺得舒服些。

还没来得及问出个好歹,就听殷不染轻咳几声,无比坚持道:“是你忘了。”

宁若缺:“……”

她怀疑殷不染病得不轻。

某人病怏怏的,难受得蜷成一团,还试图去拉宁若缺的手。

宁若缺侧身躲过,下意识拿出自己唬人的态度:“我对外人的气息敏感,会不自觉伤人。”

她把斗篷捞起来,给人盖好:“在弄清楚此事之前,还请你不要再做逾矩的动作了,免得——”

下一秒,殷不染就趁机捉住了她的手腕。

这时宁若缺刚把话说完:“免得伤到你。”

“……”

她忍了又忍,才控制住了自己,没反手压回去。

这是赤/裸裸的得寸进尺,而做出这种胆大包天行为的本人,正满眼无辜地反问:

“什么?”

剑出惊鸿 “你在看我的锁骨痣吗?”……

宁若缺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心想她总不能真把人伤了。

殷不染也没讨厌到让她难以忍受。

就在她思虑时,殷不染当着她的面,从容地把指尖搭上她的脉。

宁若缺反应极快,瞬间把那只自来熟的手腕压在枕头上。

冰冰凉凉的,脉搏就和殷不染人一样,跳得有气无力。

如此细弱,她一手能按住两只。

且被她这样制住,殷不染都没有反抗,还懒洋洋地盯着她瞧。

因为俯身的姿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宁若缺不经意地一瞥,瞄见了对方右锁骨上、一枚小小的黑痣。

殷不染冷不丁地开口:“你在看我的锁骨痣吗?”

宁若缺怔了怔,极其迅速缩回手,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偷看被当场抓住,哪怕不是故意的,她也小小声的道了句“抱歉”。

她将眼神游移到床帘的流苏上,僵硬地转移话题:“你刚才是在给我把脉?”

“嗯,我总得找出你失忆的原因。”

把脉的动作被打断,殷不染慢吞吞地把手缩进斗篷里,似乎不打算继续了。

宁若缺看她垂眸不语,总觉得她并非是放弃,而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宁若缺:“我以为你会对我的重生更感兴趣。”

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离奇,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

就连她自己也没弄明白。

“是挺感兴趣的,不过没关系,”殷不染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

她自然而然地补充道:“等你我成了亲——”

“什么跟什么,我没答应过这种东西!”

宁若缺慌里慌张地打断,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自己之前的表现,生怕说错了话、教殷不染误会。

“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宁若缺义正辞严的强调:“就算有误会,也该等查清了再论。”

她感觉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了。

没想到刚声明完,殷不染眼眸里便开始积聚水雾。再然后,更是直接掩唇轻咳起来。

那断断续续的咳嗽使得人微微躬起身,像只被风拉扯、颤抖个不停的蝴蝶。

宁若缺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

宁若缺打打杀杀惯了,平日里面对的不是暴戾的妖兽,就是同她一样走上剑道的道友。

前者根本没有痛觉,后者哪怕被打断骨头、重伤濒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因而她完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殷不染以前也是这样的吗?似一捧雪,稍稍一用力就化了。

她还是手足无措地替人掖紧斗篷。而后又拎起桌上的茶壶倒水,用灵气暖热了,才把水杯端到到殷不染面前。

“喝点热水。”连语气都透着股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等殷不染缓过来了,这人却恹恹地望着她:“没有力气。”

宁若缺皱眉:“没有力气端杯子?”

殷不染眼睫颤了颤,算作默认。

在宁若缺眼里,就是她虚弱至极,但碍于面子不想承认。

也对,毕竟是那样矜贵的人。她只好先把水杯放一旁的矮几上。

瓷杯刚碰上桌面,宁若缺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有哪里不对。

她回头,殷不染正面无表情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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