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回去问问西安。
袁牧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大,赵景清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袁大壮。”赵景清唤了一声。
袁牧从怒气中抽离出来,慢下步子,面色依旧不大好看,当着他的面挖他墙角,抢他夫郞,面色能好看才怪。
赵景清反握住袁牧的手,“咱们婚契盖了官印,我只与你在一起。”
闻言,袁牧紧蹙的眉宇舒展,心中的怒火被安抚,所有的不愉化作甜滋滋的喜悦,垂眸望着赵景清。
赵景清神情认真,“你好,爹娘也好,星儿活泼可爱,我很喜欢你们,喜欢这个家。不论她说什么,我都不听,当她在放屁,你也不许听,不许放在心上。”
景清心里有他,袁牧再确定不过,能听见他真情实感的一席话,却在袁牧意料之外,袁牧嘴角弯弯,露出笑来,“好,我不听。”
但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当初换嫁时便白纸黑字写清楚的,现在苗成凤找来,不就是见他们日子过好了,赚了钱,她觉得亏了。
他们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小一年,赚点钱不容易,苗成凤想来摘桃子,痴心妄想。他和景清的关系,虽不会因她三言两语被挑拨,但袁牧想想便觉着恶心和生气,竟想抢他夫郞。
他与景清相互扶持,相濡以沫,景清只能是他的夫郞。
两人走回家,袁牧将手里提的书递给景清,让他拿回屋里,他则去找林翠娥,将苗成凤找来的事儿同她说了。
林翠娥:“……”
不是,苗成凤脑子咋想的?林翠娥再好的脾气也被气得不轻,压低声音骂道:“她脑子被驴踢了?当初换嫁认下赵景明,不要景清的是他们,现在还敢来要景清……气死我了!”
“气大伤身,您别气,”袁牧情绪早已在景清的安抚中平静下来,“娘,你空了回去同林阿叔说道说道。”
既然敢做,就别怕事情败露,被人戳肺管子。
林翠娥应下,“成,明儿卖完豆腐我就回去,赵景明不是个省油的灯,话传他耳朵里指定热闹。”
“好。”
袁牧从林翠娥屋里出来,站院里能看见他屋门半掩着,景清在翻看新买的书,袁牧静静看了会儿,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那厢,苗成凤急急忙忙回到乐明村,临到家门口,放慢了步子,神情也变得小心翼翼,待确认赵景明不在家,才又支棱起来。
兔崽子是个横的,力气不知道为啥恁大,打人痛得很。苗成凤哪能甘愿被赵景明拿捏,可她打又打不过,三个儿子还没一个争气,老大腿折了瘫在床,老二老三有奶便是娘,赵景明捏着粮食,一个比一个乖,小树儿……指望不上,苗成凤满心的怨气。
推门进屋,苗成凤插上门闩,才走到床边,前后不到半月,西安就被病痛苦楚折磨的狼狈憔悴,苗成凤当娘的瞧着,心疼不已。
苗成凤压低声音,“西安。”
裴西安睁开眼,“娘。”
“西安,我今儿去找景清了。”苗成凤将今儿的事讲给裴西安听,最后问,“袁家那小子说得是不是真的?县太爷真会打我板子?”
裴西安:“……”
苗成凤还在自顾自的说:“景清要还给你当夫郞,咱家日子就好过了,他能赚钱,性子也软,肯定不会和赵景明那兔崽子似的,还打人!”
裴西安:“……”
“娘,你别再去找他了。”裴西安道,他亦后悔,和他娘一般生出当初娶的是赵景清该多好的想法。
如果没断腿这事儿,借赵四的手将赵景清生意搅黄,再使点手段,让赵景清和袁牧过不下去,届时他便有机会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裴西安不明白,赵四为何会在该上工的时辰,出现在烟柳街守着他,还听见了他和黄宁的谈话。
断腿的痛苦如蛆附骨,裴西安眼底满是阴霾。
苗成凤皱眉,“那不成,他得给你当夫郞,不找他哪能成?”
裴西安闭上眼,不想言语,他已经劝了,不听便罢。
“砰——!”门被踹得哐哐响,苗成凤一哆嗦,就听见赵景明的声音,“开门。”
苗成凤看裴西安一眼,只好起身打开门。
赵景明抱胸立在门外,“躲这儿偷懒来了,谷子没打完,你两儿子不想干了,正等着您老去帮忙。”
苗成凤敢怒不敢言,狠狠瞪赵景明一眼,大步走出去。
赵景明走进屋里,相较和苗成凤说话,他的声音堪称和颜悦色,“西安,一直躺着不好,不如起来看会儿书,温习功课。”
裴西安未做出回应,赵景明半点不介意,径直在床边坐下,“我寻思过了,你能考上秀才,说明你是聪明的,读书有天赋。只是爹去了后,死老太婆过于溺爱你、纵容你,才让你心思被别的事儿占了去,现在有我在,你只管安心读书,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想。”
那日后,赵景明琢磨了许久,裴西安和他记忆中的两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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