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暴君追杀的缘故,即使处于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云宿也始终保持着三分警惕之心。
因此,云宿轻而易举化解了那人的攻击,反手一拳将其攻退过去。
待云宿转过身来,这才看清了攻击他人的脸。
那就是,这座屋子的主人,沈化锦。
云宿脱口而出:“你还没死?”
意识到自己竟不自觉将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后,云宿又改嘴道:“怎么是你。”
沈化锦保持着泰然自若的仙人模样,仿佛几秒前攻击云宿的人不是他似的,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这话,好像应该由我来问。”
“冥九公子怎会来到我的居所。”
“不请而至,有失礼仪。”
云宿挑眉故意反问道:“那国师大人就算有礼仪了?”
“凡过门者为客,面对我这位客人,你不好好招待我就算了。”
“居然还暗地里对我大打出手。”
云宿啧啧两声,评价道:“实为粗鲁且不怀好心小人也。”
面对云宿的刻薄言论,沈化锦顿了一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这样。”
“有失远迎,还望冥九公子见谅。”
看着沈化锦那无动于衷的样子,云宿仿佛一拳打进棉花里,有劲儿使不出。
僵持几秒后,云宿实在对其失了兴趣,他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再会。”
说罢,云宿摆摆手准备离去。
就在此时,原本现在哪儿好好的沈化锦,又像犯病了似的朝云宿攻来,云宿下意识躲开,却不曾想,这次慢了一步,袖口被破坏的稀碎。
一次两次,云宿都被整的不耐烦了,朝沈化锦怒骂道:“你有病啊。”
“好端端的犯什么病。”
神经。
这次,沈化锦装都不装了,沉默地直接朝云宿攻去,见状,云宿当机立断反击回去。
两人顿时打了起来。
坦白来说,云宿虽然的确不是很喜欢沈化锦这个国师,但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配角,云宿也犯不着跟他起什么冲突。
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个人都无法忍受,所以云宿还是切切实实还击回去。
而且,沈化锦无论在外包装的多么神机妙算,内里充其量就是个会点法术的普通人,跟云宿这种上古珍稀物种伴生兽没法比。
所以,没过多久,沈化锦便逐渐落下风来。
就当云宿准备狠狠将其压制时,被猛然击退的沈化锦,忽然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枚巴掌大小,通体漆黑的鼎。
不知怎的,看到这枚小黑鼎,云宿立即产生了几分微妙的忌惮之感。
这是……何物?
正当云宿纳闷这神经病为什么打着打着就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知名黑鼎时,却见沈化锦两手并拢,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用力将小黑鼎抛了起来。
小黑鼎没有掉落,反而悬浮在空中,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变成能吞进两三个人般大小。
云宿抬头,望着头顶上那黑漆漆对着他的鼎口,下意识想后退几步将其避开。
就在这时,鼎,动了。
那深不见底,恍若深渊的鼎口,突如其来散发出一股极为强悍的吸力。
那吸力,仿佛章鱼的吸盘似的,咬着云宿紧紧不放,似是要势必吞没掉云宿一样。
云宿拼尽全力抵抗,可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起来。
就当云宿即将被黑鼎吞噬时,一股极具压迫感地黑暗气息扑面而来。
云宿只感觉到自己被“捞”走了。
对,字面意义上的“捞”。
等到云宿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在……
暴君的怀里?!
看清抱着他的人是谁后,云宿一下子激灵起来,他开始不安的挣扎,试图逃离。
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暴君随意拍了一下云宿,并低声说道:“别动。”
暴君不知道拍到了那儿,云宿知道。
此刻,他没有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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