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介甫却面色如常,吩咐郑妈妈:“走外院,回头我叫高升过来看看。”
居然矢口不提半句交账的事。
简单吃了点早点他就起身去衙门,留下一屋子妇孺各怀心思。
太太自打老爷那句话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也没有心思再敷衍妾室,摆摆手就示意大家散去。
顾一昭慢慢思索:老爷为什么不愿意把管家权给太太呢?
最有可能就是权利制衡。
她以前从政的时候见过不少老登中登,在外面享受权利还不够,还要将外面那一套带进家里,在家人中搞三角测量法、权利制衡那一套。
想必顾介甫也是如此。崔氏有个强势的娘家,又有进内阁的父亲,顾介甫不想成为岳父的职场小卒就只能从内宅入手。
反正崔氏没有儿子,又是继室,靠这两点就能制衡她。
崔氏却没想这么深,她忍着泪水,进了后堂就呜咽了起来,慌得郑妈妈钱妈妈赶紧摈退左右。
郑妈妈心疼得直转圈:“我的姑娘啊,这又何苦来着?”一着急连旧日称呼都冒出来。
“当着那么多人,他给我没脸!”崔氏抬起埋在枕巾里的脸,一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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