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帮你打飞机。”
我哥吓得魂飞魄散。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上次我弟摸它,还是他去上大学前的时候,拿了把剪刀“咔嚓”一下,我哥那玩意儿前头就被他剪掉一小块肉。疼得我哥恨不得把脑壳往尖刀上撞。
他一扭一扭往床外挪,被我弟一把抓回来。狠命一捅,我哥抖得跟发骚的野狐狸一样叫:“啊!陈老二,你要是再剪我老二,我剁了你!”
我弟很满意地笑了:“谁剪你了。说起来,我看看你的疤。”
他放缓了撞击的速度,看着我哥红色的柱头上一条歪歪扭扭的疤,随着膨胀被撑得发亮,薄薄的皮下似乎有鲜血在急速涌动。
我弟看得仔细,看得认真。看完干脆低下头含着咬了好一会儿,我哥震惊得忘了骂他,良久之后,只“哎呦哎哟”地射到了他的嘴里。
我哥咧着嘴笑:“陈老二,你也有今天。”
我弟笑的阴森:“哥,好香。”
我哥被他精神病一样的言语吓得魂飞魄散。
见到我哥听话地不再像个发情的老狗一样到处撒尿找对象,我弟甚是满意。他招招手示意让我哥过去:“哥,我过两天要去省里头开会。开一个星期。这是几百块钱,你自己拿起用。”
我哥看着他手里红色的烫手山芋:“你开会就开会。还留钱?哪个要你的钱。”
我弟把钱叠起来压到桌子上:“你工钱都没发,怎么吃饭?”
我哥说:“我有手有脚,用嘴吃饭。”
我弟盯着他:“要不要?”
我哥把头仰到天上:“不要。”
第二天我哥瘸着腿去上工。
陈老二,我信了你的邪!我还以为你真转性变好了。我哥在心里骂。
我弟到省里一连开了三天的会。胸别铭牌,白衬衣黑裤子的,意气风发,一副青年才俊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妈那几天兴奋尤甚,逢人便说昨晚上看新闻了没,我老二到会场里头开会呢,他是代表!那可是省里头的会啊,没几个人能进得去的。
为此她好几次刷鞋到天黑。天黑下来就找个地方将就吃点东西,去汽车站旁边的小卖部蹭电视看,大声指挥:“看新闻,看新闻!我老二到电视上哩,今天准能拍到他!”
为此端着饭碗的老板娘一边嚼着饭一边笑她:“刘双,你老二扎实是扎实。不过就算是厉害得要升天,你还不是到这里刷鞋子。他怎么就没把你带去享福呢?”
我妈骂她:“我看你是碗里头醋加多了。我老二才刚起步,我跟他爸过去岂不是拖累?等他自己搞好了,去了省里娶个媳妇,就接我们过去享福嘞。我又不是等不起。”
老板娘看她讲得有板有眼,心里酸水直冒,只能噤声不言。
可惜这种画面我爸是看不到了。不过就算他看到,也只会嚼几口豌豆喝一口酒,用漫不经心衬出他的丰功伟绩来:“这才是我的种。”
得他真传的种此时正到沙发上睡得五迷三道的。
我哥下午用斗车拖了一下午水泥包,浑身累得酸疼。其实这活本不该他来,他人年轻,做事也不算粗手粗脚,被分到扎钢筋,也不用太下力气。结果一个关系好点的大哥今天有点事没来,说是屋里姑娘马上要高考了,今天喊所有家长去学校开什么百日誓师大会,必须得去,就没来。
我哥向来仗义,上午把自己的事搞完了就帮他们组运水泥,也没跟他拖后腿。大哥讲了,等下个月发钱了,分他一天的工钱。
正睡得起瘾,裤兜里的电话扯嗓子响。
我哥惊醒,打开一看,是我弟。
他接了就问:“什么事?”
我弟问:“到睡瞌睡?”
我哥为他看穿自己而不满:“下班了,我睡不得嘛?”
我弟笑:“这才八点。”他身边听起来很空荡。
我哥讪讪:“我累得很。”
我弟笑:“那你休息。”
我哥狐疑:“你打电话什么事?”
我弟答:“想问问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我哥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说:“滚。你个小畜生。”
我弟轻轻地笑:“怎么个畜生法?”
我哥忍无可忍:“我明天还要搬水泥,懒得跟你吵架。你年轻,体子好,又不下苦力,不睡没得事,老子要睡。”想起来今天帮搬水泥那个大哥,人大他才十岁,屋里姑娘就已经要高考了。我哥心里发酸,就撒了个不痛不痒的谎。
我弟沉默一会儿,问:“到哪里睡呢?要睡到床上睡。”
我哥没好气:“你沙发上。”
我弟笑:“衣服脱了没?”
我哥以为他是指有没有换衣服,心里觉得我弟这种表面好讲卫生但背地里什么脏事都干的坏种怪好笑,骂道:“脱了,早脱了。脱得光光的,比你屁股都光。”
我弟声音有点低沉:“你还看我屁股呢。”
我哥一哽。背后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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