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勇武,以强国家。尝与相周玄语天下,笑曰:“秦皇汉武,莫过于此,天下乂安,德化万民,留名来者,昭之治也。”上之伟志,可见一斑。
十九年,御驾以征襄阳。襄阳王玦,楚之贵族也,不遽战而屈。上悯其孤弱爱民,待之甚厚,同袍同寝,视若手足。上初入城,约束兵士,上下敬服。惟守将方焱,信誓旦旦,徽纆不降,倨之曰:“尔等小儿,何堪言兵?焱之时运不济耳。”上遂教取沙盘,与焱谋阵,至子夜,焱不敢轻忽,由是拜服。
武安侯萧林,同征襄阳。上与之驰,重射九歌,大说。林,长公主之子也,垂髫即从上,躬亲抚养,弱冠拜上将军,初战斩首虏一千六十二级,以千六百户封林为武安侯。上爱之,以为国之重器也。
二十一年,玦,焱反,围长安,杀太子桓,帝身先士卒,率精锐三千破贼两万,昭战士无不以一当十,呼声动天。阵中喝曰:“方焱已死,降者不杀!”焱军人人惶恐,于是斩焱阵前。玦涉江逃,不得寻。
武安侯时重军征楚在外,闻长安危。林之下皆骇,密还京以勤王。林约之,令强攻鄢城,见背,殁。其时长安已平,使还京师,上震怒,有司入诏狱,勋贵自危。玄入而相劝,曰:“陛下欲干戈乎?欲止戈乎?干戈需骁将,止戈念百姓,兼法不责众,伏望抚安,与结恩惠。”上乃从之。狱者罢爵免官,还济于民,盖休养生息之法也。
伐楚未竟,楚遣使求和,设宴宫中。侍卮酒者,黄门珏,肖襄阳,楚使唯唯不敢视。上阅国书,怒而斥曰:“不义之士!不义之国!主辱臣死,安敢苟活?”因其咎玦以安命,不知耻也,杀之。楚畏缩,不之与也。
二十二年秋,恒山雨雹,大者五寸,深者二尺。荧惑逆行,守北辰。十月,地一日三动。上召玄,密储。自叹曰:“以眇眇之身讬于天下之上,其日亦久,但憾将薄于西山,难图大业。”玄涕拜难言。
除夕,原长信侯钦献图,北起六镇,南至南疆,名千里江山。上悬于寝殿,每秉烛观,侍从伴左右,知其力有不逮,莫不垂泪。
八月己亥,帝崩于昭德殿。令相玄为大将军,领军政,内吏崔开行御史事……
乙巳,群臣皆顿首上尊号曰武皇帝。
皇子即位于高庙,年六岁。丁酉,袭号曰皇帝。
嗟乎,盖闻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但恨天不假年,惜其威德天下而春秋难夠也。昭兴,至武二十有余哉,治之盛也,廪廪秦皇,向使得汉武之年,其傒戚戚之有?呜呼,曷不哀哉。
调虎离山计
脚边的楚珏,一动不敢动,如此规矩的跪了许久。
前世的事情如浮光般从袁肖的脑海中掠过——一生不过白驹过隙。
他自己死后的事,他也只能从被打扮过的史书中了解。
楚珏回到了楚国,最终做了楚国的皇帝,与北方的西戎联手绞杀了大昭。
楚珏上位后,从前在大昭与他有龃龉的长信侯等勋贵大臣,无一不被清算。
只不过,大昭这群勋贵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最终还是起兵反叛了他,他也无力镇压,更无力守住长安的皇位——可谓天道好轮回啊!
正史写得是楚珏如何清算活人,野史津津乐道的是楚珏如何清算死人。
比如,因为楚珏遗憾未能亲手杀死楚璋,命人开棺戮尸泄恨。
比如,楚珏没能亲手杀掉自己,自己一样没逃出被楚珏开棺的命运——戮尸大概未遂,毕竟自己对周玄下了密诏,身体并未葬在皇陵。
虽说是野史,但是袁肖倒是觉得——这像是楚珏能干出来的事。
脚边的人虽然天天在他跟前卑躬屈膝,左一句“奴婢该死”,右一句“奴婢不敢”——实际上楚珏根本死不了,也根本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累了”
他是想累了,也坐得有些乏了。
陪着跪了许久的楚珏,连忙殷切的请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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