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之嘴角勾勒笑容:“现在看出来是不是晚了。”
“晚了晚了,”许清棠煞有其事:“我不仅丢城失地,人都是你的了。”
顾宜之擦药的动作倒是很温柔,许清棠却还是被弄疼了下。事实上她原本也是很能忍疼的,可在顾宜之面前就总忍不住要这矫情一下那矫情一下。
矫情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她们又来了一次。
最后,许清棠下巴枕在顾宜之浓密柔顺的卷发上,微微闭着眼,说:“顾宜之。”
顾宜之:“我在。”
许清棠抱着她咕哝:“我好喜欢你啊。”
顾宜之也抱着她,轻轻应了声。
许清棠有些困了,她睁开了一点眼睛,暖橘色的灯光把顾宜之的脸庞照得柔和,渐渐模糊,“别人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别信,别信……”
顾宜之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好,让她睡得更好些,“好。”
不知道是否因为夜里睡觉不太安稳,磕着碰着,许清棠第二天醒来觉得膝盖疼得很,还接到了唐归吃饭的邀请。
唐归提议吃火锅,许清棠刚要答应下来,桌前正敲着笔记本忙工作的顾宜之忽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就一眼许清棠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她忍痛拒绝:“换一个吧。”
“烧烤?”
第二眼又过来。
许清棠继续忍痛。
唐归:“那你说。”
许清棠:“我们吃点清淡的吧。”
第三眼终于没来,倒是唐归惊讶极了,许清棠只好解释道:“膝盖受伤了,吃太重口的没那么容易好。”
唐归很赞同,而后感慨了一句良好的恋爱关系果然不一样,许清棠满脸问号:“这跟恋不恋爱有什么关系。”
唐归一一列举她的曾经的罪行,呵了下:“痛经要吃变态辣的是谁?脚扭伤了到处乱跑的是谁?胃疼还敢喝酒的是谁?哦,肯定不是咱们家许清棠。”
许清棠无言以对,最后还是强行挽回了一点颜面:“年纪大了伤感,当然要学会养生。”
唐归哼了声。
最后两人原计划不变,只不过不沾荤的辣的,许清棠挂断电话,轻轻挨着顾宜之靠过去,屏幕上是一封正在处理的邮件,许清棠也没多大兴趣,只是盯着顾宜之的脸。
顾宜之工作的时候习惯戴着一副金丝细边眼镜,只有在凑近的时候才能看清楚那双瞳孔里的纹路,许清棠正观察着时,顾宜之忽然抬头,“干什么?”
许清棠老实回答:“数你的眼睛。”
顾宜之:“眼睛?”
许清棠:“有多少条瞳孔的纹路。”
顾宜之:“数完了?”
许清棠:“没有。”她解释:“可能要再近一点。”
每次数到二三十的时候总会数错。
顾宜之好笑道:“对别人总这么多耐心,怎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许清棠觉得她对自己其实挺好的,算得上是个先己后人的人,那些事带来的后果都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比如说今天的火锅就是,其实辣锅她真的很无所谓。
可一想到昨晚顾宜之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就算是在做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她忽然就很想再爱惜自己一些。
许清棠直接坐在顾宜之腿上,埋进她肩颈里,哼哼唧唧地耍着无赖:“顾之之怎么能是别人呢?”
顾宜之搂着她,满脸无奈:“也就剩一张嘴了。”
许清棠晃了下,舔了下嘴唇:“没办法呀,谁让某人要哄。”
顾宜之把她搂得更紧:“某人?”
许清棠无视她暗戳戳的威胁:“顾某人。”
顾某人又露出笑容:“其实也不止是用来哄。”
“还能干嘛?”
然后,许清棠就学会了嘴巴的另一种叫法。
傍晚的时候,许清棠和唐归在一家滇味火锅碰面,两人正在点菜时,江宛便从门口走了进来,先是说了句好巧,然后问她们拼不拼桌。
于是老友会变成了三人火锅局,话题从唐归提了一嘴元旦假期开始,许清棠问:“放假不好么?怎么愁成这样?”
唐归说:“我妈说要来看我,估摸着又是来催婚的。”
催婚,算得上逢年过节的必备款节目,许清棠深有体会,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
倒是江宛哦了声:“那你有这个打算?”
唐归摇头。
气氛陷入了沉默,而后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许清棠侧头去看,是祁老师来电,她滑动接听,“妈?”
祁老师嗯了声,问她有没有空。
许清棠说:“在外面吃饭呢。”
祁老师:“那过两天你回来一趟,有点事跟你说。”
大概又是因为她和顾宜之的事。
许清棠点头:“嗯,好。”
即使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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