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记】
新历1978年一月一日
今夜没有月亮。
京郊富人区。
这里曾是京都内圈最边缘的地区,后来被改造成依山傍水的别墅群,入住此处的,非富即贵。
因为远离闹市,每当夜晚降临,浓稠的黑暗带着压抑和寂静席卷此地,开发商为此愁了许久,最后却也没有实施任何改变方案。
此刻某一栋别墅,黑色的墙壁,空旷的房间,中央的大床,青年倏而坐起。青色的血管如同会呼吸的藤蔓,盘庚在青年瘦弱的脖颈。
寂静的黑暗里,青年的猫眼睁得大大的,眼里的悲伤与绝望还未来得及褪去。
窗外有风吹来,厚重的窗帘轻轻晃动,这细微的动静唤回青年的神智,青他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眨眼间却感受到一手湿润,咸涩的滋味在嘴边弥漫。
“—”青年张了张嘴,却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拦了他,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他想要呼唤的是谁?
夜已经深了,青年仍然毫无睡意,他坐在深黑的被褥里,无知无觉的流泪。
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即将开口时,那个深埋心底的名字突兀的消失了,留不下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忆。
风渐渐大了,窗帘翩翩起舞,厚重在这阵风里失去了它应有的重量,在青年茫然的目光里,腾的分开。
“阿棤。”钢化玻璃破碎的声音分外刺耳,更刺耳的是怪异的呼喊声。
某种不可名状之物破坏了他的窗,侵入了他的领地,唤着他的名,攀上了他的身躯。
唐棤被某种湿冷滑腻的冰凉激得打了个寒噤,他伸手去摸,触碰了个空。
“什么东西?”唐棤不安,可是意外的,身体和心理都不排斥。
“阿棤。“它急切的想要得到回应,声音高昂又刺耳。漆黑的触手带着四散的雾气缠绕着唐棤的腹部,他缓慢的在滑动,将唐棤裸露在外的皮肤一圈圈盘绕。
唐棤被耳边响起的尖利声音刺得耳朵一疼,抬起莫名沉重不少的手掌揉了揉耳朵。触手一“看”,非人的思维认为唐棤的耳朵需要它的抚慰,不少触手蜂拥而上,勾勒唐棤的耳廓。
“别!“唐棤抖了抖耳朵,想把滑腻冰冷的诡异感觉抖落下来,盘旋在此处的触手却变本加厉,它们看中了此处,试探性地进入。
唐棤的耳朵最是敏感,他在触手的进入下软了腰,那根在耳朵里探寻的触手见状,兴奋的加快了速度。
看不见的,不可触碰的东西在侵犯他的耳朵,明明是诡异的感觉,唐棤却感觉到熟悉。
“到底是什么东西?”唐棤皱眉,手指顺着耳蜗挠了挠,依旧只触碰到空气。
然而这却激怒了身上的东西,它扬起最粗壮的那根触手,在唐棤闭唇前插进嘴里。
“?”唐棤发不出声音,嘴里的东西q弹,散发着一股冷香,滑腻的表皮上分泌出清甜的汁水,在粗暴的抽插间填满唐棤的口腔。
“为什么不回应我,阿棤?”
触手愤怒的舞动,它们顺着唐棤身体的曲线缠绕唐棤的每一寸皮肤,冰凉的,滑腻的感觉从颊边向身体各处扩散,唐棤敏感的颤抖,腰部窜出热意,股间已经开始湿润。
唐棤无意识的吞咽,喉结上下滑动间,挤压着喉中的触手,于是它分裂出一条拇指大小的触须,缠住唐棤的舌,用滑腻冰凉的表皮沾染唐棤舌上的温度。
“阿棤…”触手黏黏糊糊的喊,却依旧听不到唐棤的回答。
唐氏
唐棤带着一身疲惫来到顶楼。
昨夜他睡得并不好,被噩梦惊醒之后又被不知名之物骚扰,不过奇怪的是,他记不清他是如何再次入睡。
只是醒来后异常疲惫。
“小棤。”
一身西装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只淡淡的唤了他一声。
“母亲。”唐棤走到她身后,望向代丽所看的地方。那里高楼大厦,玻璃反射着阳光,有些刺眼。“他们还在负隅顽抗。”
“垂死挣扎罢了,你不必再操心这些。”代丽微微眯眼,“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于是两人就此沉默。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唐棤皱眉,他每日来见母亲前都会将手机静音,难道是今日忘了么。
“谁的电话。”代丽伸手,示意唐棤将手机交给她。
于是唐棤掏出手机递过去。
“对不起,母亲,吵到你了。”
“无妨。”代丽接过手机,眉头在看见电话备注的那一刻彻底皱了起来。
“手机我暂时替你保管。”代丽转身,面容尤为严肃,“最近不要出门,好好在家养身体,我会每天来看你。”
“可是…”
“不用管他们。”代丽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包,“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程很顺利,但越顺利,代丽的眉头皱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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