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杏儿淡淡的回着,弯下身,继续收拾起了物品。
杏儿不大喜欢巧儿,总觉的那丫头狗眼看人低,平日里,也没见她多么的勤快,若不是看着少爷有出息,想必她才不会哭上这一通呢。
拿出来的东西不多,有刘妈帮着,几个人没倒腾多久,就都弄好了,马车从后门赶进院子,放在马厩旁了。
刘伯为了低头吃草的马儿看了眼,直嘬牙花子“太差了太差了,是眼瞎的么,买了个脚力这么不好的!”
阿七正在收拾马鞍,耳边传来了睥睨声,便凑了过去“老人家,您是说我这匹马么?”
“那是自然,不然,老夫还能说赤兔不成”
赤兔通灵性,耳朵也是灵的很,听出了刘老头的话中提了自己,一定没什么好话,马眼也是一斜,嘶鸣了声,把马屁股留给了刘老头。
“瞧你那脾气,我又没说你!”刘老头指着赤兔也是撇嘴,转头又对上了阿七,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马匹的知识。
阿七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一双清澈的眸子中写满了崇拜。。。。。。
看的出来,房间是经常打扫的,很是干净,顾笙平被辛三娘扶着,坐到了床榻上,这才舒了口气。
“本事不到家,就不要逞能,还好你命大,没有伤到要害,要不然,我可怎么办?!”
辛三娘斥责,嗔怪的不行,眸子里的心疼却是大写的,还在无限的放大。
弯下腰身,查看着顾笙平腿上的伤口,白布上渗了血,三娘的手,更轻柔了。
“放心,我这药,很管用,包你七日后,生龙活虎。”
“你别乱动”阮静娴出言阻止道:“她的伤口,是郎中刚刚包扎好的。”
抬头看向一旁的人,眉宇间皆是敌意,辛三娘笑的妖艳,光彩照人。
“阮小姐,三娘我略懂医术,对于那些医术平平的郎中,还是更胜一筹的,你身子柔弱,还是站到一边去吧,以免这血,吓到了你。”
好浓的火药味,顾笙平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女主不是正在生气的么,怎么也跟了进来,看这架势,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三娘直接忽略一旁的恨意,拆开顾笙平腿上的白布,露出伤口,接过香儿递过来的白色瓷瓶,白色粉末洒在伤口处,重新包扎,她的手法娴熟的很,顾笙平只觉,完全不输给自己。
看来,这人要么是专门学过的,亦或者,平时也是经常受伤的住,跟自己是一回事的人。
“好了,现在处理你的肩膀,还有手臂。”
辛三娘说着,起身坐到了顾笙平身旁,开始继续处理伤口。
顾笙平低垂着头,两边都不敢看,她这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二人都不大对劲,对比之下,阮静娴不对劲的更多一些。
没一会的功夫,伤口就处理完毕,辛三娘起身,瓷瓶放在床榻边的桌案上,却没想到,却被紧跟其后的阮静娴拿到了手里。
“你们可以出去么,我与顾笙平,有话要说。”
阮静娴不是在商量,冷淡的声音更像是在驱赶。
顾笙平挤眉弄眼,抬手抱拳的,哀求着三娘与香儿。
万幸,三娘还是没有火上浇油,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那回眸的一眼,很凶,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顾笙平领会,陪着笑,目送着,直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阮静娴还过去拉了门栓。
“静娴,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全凭你吩咐,待我伤好了,一定照做。”
阮静娴不做声,周身散发的怒气足够说明一切,回到床榻边上,她也坐了下去“脱衣服。”
“啊?”顾笙平愣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静娴,你说什么?”
“莫要让我重复,快一些。”字字冰冷,就跟小刀子似得,顾笙平心脏都快受不了了,这是什么节奏,不好吧!
心理作用,顾笙平下意识的抬手死命的攥着自己的衣领子,却被射过来的寒光,给定在了那里。
顾笙平不配合,阮静娴只好自己上手,排掉顾笙平的手,阮静娴横眉怒目,威慑力极强“再乱动,我就把你的事情大肆宣扬出去,尤其是说书的。”
心狠手辣,这是杀人诛心呀,找说书的,说上三天三夜,顾笙平的秘密,全天下可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算你狠,我认栽了,你自己弄吧,我手不方便。”
顾笙平摊开双手,一副小媳妇模样,还闭上了双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意思。
今日以来,阮静娴第一次,嘴角爬上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嘴上强硬,阮静娴的手还是有些颤抖,一点点的解开秘密,一层一层的,直到见到那藏于里面的白布,杏儿弄的急,弄得有些乱。
阮静娴双手颤抖,一点点的剥开,直到真相展现在眼前,她的眼角湿润了,脑子里的两个偏执在拉扯着,惹她疯狂,颤抖的手掌无处安放,怒气掠夺着她的理智,在这俊俏的脸颊上,又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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